那個眼神,也是真的!
他只是不喜霍寶不親近自己,不喜徒三手下有人排在自己前頭,不希望這舅甥兩個太親近。
偏偏這點小算計,不能述之於口。
霍五咬牙切齒道:「江平,我兒到底哪裡得罪了你,讓你恨上了他?今日不給老子說個明白,老子饒不得你!」
去他娘的天下大勢!
去他娘的「蟒化龍」!
這光還沒借上,就要受欺負?
霍五質問完江平,就怒視徒三,將小舅子也怨上。
江平是徒三的左膀右臂,要是徒三真的重視霍寶這個親外甥,手下難慢待?
徒三的心針扎一般,望向江平的目光也帶了疑惑。
之前沒揭開時,沒有留意。
現在揭開來說,江平之前口口聲聲說的那些所謂「疏不間親」的話,卻都是句句都有深意,翻來覆去提點自己要防備姐夫與小寶。
似乎從黑蟒山初見,他就對姐夫、小寶沒有善意。
可這是他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起事後寫信召他前往,後又舍了柳元帥那邊軍職隨他南下,這些日子在他身邊竭心盡力……
徒三眼中都是掙扎。
霍五看在眼中,臉上冰寒:「怎麼?徒三爺要護定此人了?」
「姐夫!」徒三帶了祈求。
霍五垂下眼,心是真涼了。
這哪裡是能靠得住的?
不說給外甥做主,還要讓外甥忍讓!
讓的還是他的一條狗!
這還是自己給他帶來諸多利益後!
鄧健、馬寨主都忍了怒,不約而同地走到霍五身邊站定,望向徒三。
兩人沒有說話,可是那神色,也表明了立場。
薛彪也不痛快,可也沒想到事態會發展的這個地步。
他娘的!
霍老五、馬老六,活了這大歲數,也不長腦袋的東西!
我草你老母!
只是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也只能憋著氣走到馬寨主下首。
一刻鐘前,眾人還其樂融融,說起淮南道攻略。
攻和州!
取廬州!
奔揚州!
握著整個淮南道!
上可謀淮北!
下可望江南!
可眼前,就要分崩離析。
裝醉的牛清,是真的站不穩了。
他只是想揭開江平麵皮,讓大家曉得他對寶兄弟不善。
怎麼就到了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