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壇,不過比成年人拳頭大一圈。
霍寶打開來,放在鼻子下聞一聞。
撲鼻而來的酒氣,沖的人微醺。
一直沉默的牛清見狀,連忙道:「寶兄弟,你還小呢,五叔不讓你吃酒!」
霍寶笑道:「這不是喝的,這是給你用的!」
「我?」
方才霍寶讓大夫留下外敷膏藥,而不是直接給牛清敷上,就是為了等這個。
牛清還迷糊。
霍寶已經洗手,取了乾淨帕子,親自給牛清沖洗傷口。
牛清雖不知其意,卻還是老實任由霍寶施展。
可種火辣炙燒,比刀割肉還疼!
牛清哪裡受得住?
嘴裡嚎叫悽厲,身子一下子彈了起來。
「啊……嗷……」
叫聲悽厲,跟殺豬一般。
不過眨眼功夫,牛清汗如雨下,如同水洗一般。
平安嚇了一跳。
這小寶爺這是在報仇嗎?
喝到嘴裡都跟火燒的酒露,直接往傷口上倒,這也忒狠了!
牛清卻是相信霍寶的,可這疼也是真疼,眼淚都出來了道「寶兄弟……這東西是治傷的?可太疼了……嗚嗚……」
闖禍沒敢哭,自戕重傷沒有哭,此時卻忍不住了。
霍寶忙道:「清大哥忍忍,疼過就好了,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不能直接治病,卻能防止傷口發炎潰爛……」
牛清聽了,不由心疼起來:「這麼金貴的東西,沾沾就行了,還當水用,白糟蹋好東西!」
這麼大的動靜,鄧健、薛彪、水進幾個在客院休息的,都被驚動了。
滿屋子的酒氣,遮也遮不住。
水進不知前情,被牛清深可見骨的傷口嚇住,一時沒說話。
薛彪看著霍寶手中的酒罈子,十分詫異,這是在吃酒慶祝?
昨晚還口口聲聲不會吃酒,今天就變了?
鄧健卻是皺了皺鼻子,目光落在霍寶手上:「好酒!」
霍寶已經給牛清清洗完傷口,知趣的雙手將酒罈奉上,道:「表叔,這是酒露,性烈,不可……」
他這邊勸說的話還沒說完,鄧健已經抓了酒罈,如牛飲水似的「咕嘟」、「咕嘟」幾口灌了。
鄧健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兒。
「好酒!」
鄧健舌頭都硬了,捨不得放下酒罈,摟在懷裡踉踉蹌蹌,轉身出去。
霍寶不放心,連忙跟上,見他直接回了客房,才轉身回來。
薛彪站在床邊,看著牛清的傷處,眼神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