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耽擱一上午,記得下午去大營找水將軍報導!滁州是大家的滁州,保住滁州、發展滁州,需要大家齊心合力!」霍寶端茶送客。
吳墨鄭重應了,才轉身離去。
霍寶直接從後門去校場。
後門口牛清皺眉站著,不知想什麼。
「清大哥,怎麼了?」
「寶兄弟,這親事不行!」
牛清面上沒有了之前的羞澀,滿臉不贊成。
「清大哥剛才見豹子了?」
「嗯!誰家的閨女不是娶?沒必要沾這家麻煩,又不缺吃少穿,要是因這個拖累五叔與你的名聲,那我寧願不娶!」牛清態度很堅決。
霍豹匆匆趕來,正聽了這一句,面色就帶了羞慚。
自己犯了貪念,忘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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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叔為了不擔斂財的嫌疑,將吳家明面上的財產借著一場「公審」都散出去。
自己卻跟著添亂,非惦記著吳氏女的嫁妝。
霍寶看看兩人,既欣慰他們能事事先想到他們父子兩個的立場,卻也不算就此作罷。
「人人背後都說人,人人背後被人說。要是顧及旁人的說法,咱們也走不到今天。只要問心無愧,就無需顧及這許多。這門親事成了,小人會嘀咕咱們貪財,可真正明眼人卻能知曉咱們的寬和與大度!」
殺了該殺的,就要安撫該安撫的。
士紳商賈們,也就曉得州衙這邊不是一味強硬。
牛清被說服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霍寶又望向堂侄:「你也別瞎尋思了……這次你是為清大哥著想,這吳家兄妹的人品又比旁人好些,我才拉一次線,下回這種事莫要再尋我!」
兩輩子第一次做媒人!
尷尬死了!
霍豹立時老實道:「侄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只這一回!」
不管是吳氏女的嫁妝,還是牛清以後日子舒心不舒心,在他心中都比不過寶叔的名聲重要。
寶叔不將旁人的說法當回事,可是他卻不能不當回事。
心中已經悔死了。
只是親事已經同吳家說了,就沒有反覆的道理,否則對於吳家兄妹來說,就是雪上加霜。
……
昨天跟著各家來州衙的孩子總共有三十多,除去十歲以下的,還有二十二人,如今都在校場裡站著。
霍豹上午考較眾人,就是在這裡。
「能拿得出手的沒有幾個!」
霍豹帶了幾分嫌棄:「除了一個姓鄔的委實不錯,就寶叔叫留意的宋家、郭家的還好些……」
霍寶並不意外。
宋家耕讀傳家,子弟要應試,沒有一個好身板也不能一級一級考下去。
郭家祖上是御廚,家族傳承最重要的是手藝。
十來歲的孩子,早該開始顛起大勺。
校場上,二十二人,大多耷拉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