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的武力,遇上熱武器,都挨不住。
就是不知道朝廷火器儲備如何。
只要地方有儲備,那就有文章可做。
要是沒有……
霍寶也無能無力了。
讓一個文科狗去研究大炮,這不科學!
至於火藥配方……
做土手榴彈麼?
如今有強弩,最遠射程一百幾十丈遠。
土手榴彈的能扔出去多遠?
怕是與這愛炸膛的火炮一樣,起個震懾作用。
……
次日早飯後,霍寶就被帶進內宅,拜見初次見面的舅母柳氏。
柳氏二十來歲,相貌只算清秀,神情溫柔敦厚。
「甥兒霍寶見過舅母!」
霍寶心中略有些意外,不是意外柳氏相貌,而是驚訝她的年紀。
如今女子及笄而嫁,拖到二十來歲的真不多,
他面上不顯,恭敬見過。
「快快起來!早聽你舅舅念叨你……他心中放不下的,唯有你同你表兄兩個……」
柳氏親自扶了霍寶起來,拉他到身邊坐下,細問起他與霍五近況。
她並不知丈夫與滁州生了嫌隙,只當是骨肉至親,丈夫牽掛之人。
霍寶也一一答了。
柳氏看著眼前少年,越發覺得喜歡。
只憑著這與丈夫幾分相似的相貌,她心中就多了親近,更不要說先前成親時,還受了霍寶的賀禮。
那份賀吉之禮,補全徒三親族不在的遺憾,卻也讓柳氏愧疚。
親眼見到乖巧有禮的霍寶,她心中莫名生出個念頭。
霍寶身上流著徒家之血……
可到底不敢與丈夫說起……
想到這裡,柳氏轉頭望向丈夫,就見丈夫面上帶了慈愛,盯著霍不得移眼。
柳氏心下嘆氣,小聲跟丈夫道:「夫人那裡眼下怕是不愛見人……」
「那就回頭再見,以後總有機會!」徒三道。
霍寶起身道:「舅舅,舅母,骨肉重逢,外甥本該承歡膝下,已盡孝心……只是隨外甥北上的滁州兒郎傷亡者眾,總不能讓他們做了孤魂野鬼,還需早日送遺骸回滁州安葬。外甥想要先走一步,回頭再來與同舅舅、舅母請安……」
柳氏女子心性,本就聽不得生死。
想起這大半月的變故,她也不由紅了眼圈:「好孩子,難為你能想著這個……逝者為大,理該如此!」
徒三面上帶了不舍,心下卻有些恍惚。
先前聽了一耳朵,水進那邊也帶了戰死兵卒遺骸。
銀將軍那邊,有一車的骨灰罈子。
江平先前還似玩笑話,說起這兩人,如此作態,邀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