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從驚駭:「竟然還有此事?還真是看不出,來金陵幾次論親的,最後敲定婚期的,都是吳二爺……」
若不是吳家催促,他們父子怎麼會不打聽淮南路情況,就直接北上?
霍寶眼神一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吳家二房有搶婚之事在前,想必得了甜頭,想要再來一次。
尤其這史家女,因是這一輩長女的緣故,嫁妝十分豐厚。
霍寶便將知曉的說了:「吳家二房去年曾搶了長房孫女的親事給自己孫女,連帶著嫁妝都是現成的;想是得了這一次便宜,便想要來第二回 !估摸也是心虛,才沒有大張旗鼓張羅喜宴事宜,故意定在三月,催你們送親,多半是故意,想要趁亂換新郎……」
等史家人過來,就可以解釋說因局勢亂的緣故,不好大操辦。
這般鬼祟,多半是想要將史從說給那個三傻子。
史從「騰」的起身,渾身戰慄:「他們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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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曉得淮南道亂了,身在滁州的吳家人不知道?
他們想要趁亂發財,卻是坑死了史二爺。
霍寶道:「我這也是猜測,具體如何,你稍後問吳墨就是。」
史從遷怒道:「他是二房教養大的,一丘之貉!但凡往金陵送信提醒一聲,就不會有後頭的事……」
霍寶想了想吳墨告二房的狀子,殺人、侵產、換親都提了,卻沒有提史家這門親事。
多半是不知。
「首告吳家二房的就是吳墨……有些事,還是當面說清楚為好,省的存了誤會……
「吳墨在和州?」
「嗯,我就叫人請他過來說話。」
霍寶起身到門口喊人,就見牛清站在外頭。
「清大哥。」
「五叔聽聞你帶『故人』進來,打發我來瞧瞧。」
「不是外人,是咱們三月里去金陵路上遇到的史二爺。清大哥先進去說話,我叫人喊吳墨來。」
牛清聽得明白又糊塗,進了屋子。
霍寶已經喚了一人,低聲吩咐幾句,打發往大營叫人。
如今吳墨未娶,史家閨女未嫁,這親事耽擱半年,說不得還會再續上。
對於史家來說,閨女前頭定了親,都到了送嫁的地步;後來又「墜江」失蹤大半年,就算有親哥哥在旁,也真要拿到檯面上,也是叫人挑剔,想要重新說一門妥當親事不容易。
對於吳家來說,他們兄妹兩個別無依靠。
滁州那邊……
因吳墨首告吳老爺的緣故,很是惹人非議。
固然殺親之仇不共戴天,可吳老爺對吳墨兄妹還有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