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椿瞥了她一眼,道:「有甚麼好笑的?」
霍珍卻是笑容凝住,撅了嘴巴,不高興了。
霍椿很是無奈:「怎麼又惱了?」
霍珍輕哼道:「我捨不得姑姑……姑姑作甚不招贅,就不用離開咱家了!」
霍椿紅著臉嗔道:「渾說什麼?」
婆子打著桂花,將姑侄倆的對話聽個全,笑道:「姐兒不用捨不得,姑娘才說親,出門子還得兩年呢……」
霍珍皺眉道:「可不是說那個水將軍不小了?要是他著急迎娶怎麼辦?」
「快閉了嘴吧!」
霍椿哪裡還聽得下去,滿臉通紅,是真要惱了。
霍珍做個鬼臉,這才住了聲。
那婆子見姑娘臊了,也不敢逗趣,只道:「這桂花真好,又甜又香,能做幾罐子好蜜……」
主僕幾人,沒有看到不遠處霍洪來了又走。
霍洪心中很是煩躁。
水進那小子好色輕薄……不算好的……
可兒孫看好水進,閨女那邊……也是……
他倒是有些後悔,昨日態度不好。
瞧著霍寶模樣,已經心存不滿。
要是回去與霍五說了,這門親事如何還真不好說。
他嘆了一口氣。
「咚咚咚」前院傳來敲門聲。
霍洪心下一動,過去開門。
霍柏不在,在茶樓與同窗研究滁州軍試卷。
霍瑞也不在,開始跟著霍虎、霍豹上課。
霍洪家只有三個僕人,兩個婆子負責灶上與漿洗打掃,還有個童兒在前院侍候茶水,這幾日病了,怕傳染給主人,在耳房裡貓著不出來。
大門一開,就見門外站著十來人,前頭的赫然是霍五、牛清,後頭跟著十來個親兵。
霍洪連忙開門讓人進來。
霍五笑道:「今日侄兒做了不速之客!」
霍洪不贊同道:「怎麼就帶這幾個人出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也太冒失!」
霍五無奈道:「來走親戚都不能自在了!」
霍洪望向牛清:「以後你五叔再任性,你就攔著些!」
牛清老實應道:「嗯,聽太爺的!」
霍洪:……
一時半會兒,還是不太習慣這輩分。
霍五已經進了院子,目光在院子裡一掃,落在那叢翠竹上,道:「叔父這院子確實雅,怪不得水進那小子回去好一頓夸!」
霍洪咳了兩聲,帶了幾分矜持道:「不算什麼,不過閒時喜歡侍弄花草罷了……」說到這裡,頓了頓,道:「水將軍……昨日回去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