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前些日子韓大郎之死,也是柳二嫌疑最大。
姐夫兼表兄死了不在意?
堂弟死了也不在意?
「柳虢何在?」
徒三想起陵水,連忙問道。
韓坤認出徒三、柳彪來,哭著求饒道:「徒三爺救命,彪表弟救命!」
徒三不由瞪目結舌。
剛才帶人炮轟大家的是哪個?
還有臉求饒?
鄧健的鐧已經搭在韓坤肩上,聲音冰寒:「徒三爺問你話,沒聽見?」
韓坤肩膀發沉,動也不敢動,帶了哭腔道:「二表哥……帶人往陵水去了……」
這又是滁州軍帶來的意外了。
霍寶、馬寨主等人過來奔喪,帶了六千人。
這六千人跟著六千亳州軍,一起送殯。
早上大家識破柳二的埋伏,繞路而行。
柳二這邊知曉了兵卒大概人數,誤會來的都是亳州兵,就動了心思。
陵水縣本有亳州兵一萬四千人,被柳二帶出來七千,只剩下七千人。
徒三從楚州回來,帶的人馬是四千。
加起來就是一萬一。
一萬來兵馬送殯,那陵水縣剩下的兵卒,豈不是就剩下一千左右?
此時不取陵水,還等何時?
至於二十架炮車,他曉得神器威武,可真想要全殲一萬亳州兵也是痴人說夢。
他就韓坤留下的命令,是擊潰擊散,拖住亳州軍。
他帶了五千人馬,十輛炮車,轉頭往陵水去了。
……
一盞茶後,滁州軍已經在南坡清理戰場。
清理戰場,也是一門學問。
割耳記軍功不說,還有敵兵隨身繳獲,一個銅板也都搜出來。
滁州軍上下,十分歡快。
「窮鬼!」
「這個不錯,有兩串錢!」
「這把刀不錯,八成新!」
「哈哈!這傢伙新換的腰帶,拿著還能換兩個錢!」
看似搜查財物,實際上也是翻看屍身,防止炸死。
真有還喘氣的,他們就乾淨利索補上一刀。
這些都是鄧健的兵。
鄧健的規矩,是不留戰俘。
徒三、柳彪麾下的兩千亳州兵,早已疲憊不堪,見戰事了了,就都一個一個往地上坐了,氣喘吁吁。
他們是是疲了。
滁州軍兵卒身上鎧甲,手中兵器,齊齊整整,對面之下,他們就太破爛寒酸。
看到滁州軍小氣巴拉發死人財,他們剛開始還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