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教首柳盛的女婿。
還想還是柳盛的繼承人?
柳盛死了?
柳盛是去年彌勒教主起義後,最早燒香呼應的白衫元帥之一,名頭甚響。
這就死了?
只能說台州地處浙東,遠離中原。
他們能打探到金陵的消息,可對於黃淮那邊就鞭長莫及。
對於黃淮消息,都有滯後延遲。
否則他們就會曉得所謂亳州小朝廷就是個鬧劇,並沒有什麼真正權利。
眼下不說別的,就說馬寨主、霍寶等人對善明的客氣恭敬,就看出滁州軍暫時還有沒貳心。
袁國華與謝賢兩人心中就有了定奪,要趁著做客這幾日功夫,交好善明,打通亳州關係。
倒是袁五十幾歲年紀,七情上面,看了善明裝扮,帶了嫌棄。
他們做海匪的,少不得殺生,這幾年反覆造反又接連殺了幾茬官兵,見了和尚,想起那些因因果果的,就帶了不自在。
……
晚宴依舊是單席。
善明這個「大鴻臚」兼「天使」坐了首位,下頭是袁國華、徒三,在後才是袁五、謝賢、陳毅等人。
滁州軍陪客這裡,則是馬寨主、杜老八、霍寶、宋林、於大海等人。
人多眼雜,大家說話就帶了克制。
善明看著眼前素席,少不得對馬寨主稽首作謝。
馬寨主親切道:「不當什麼,應該的,應該的!」
不得不說,馬寨主雖臉長貌丑,可這待人周全的勁兒,還真是一般人比不得。
袁國華帶了好奇,看著徒三道:「霍五爺征揚州,可是與楚州軍合兵?」
不說別的,瞧著馬寨主將徒三座次安排在諸客之末,就知曉雙方關係親近。
否則的話,徒三先至,又接替岳父成為一方元帥,座次本該在袁國華之上。
可馬寨主這般安排,徒三也安然就坐,顯然也有下首陪客之意。
徒三搖頭:「岳父新喪,十七日才入土為安,兵卒不好輕動……」
袁國華心中算了算日子,確實時間不富裕。
他很是好奇了。
滁州軍竟是獨立打下揚州府這個江北大鎮,那豈不是說兵馬傾巢而出?
可是金陵城裡熙熙攘攘,並沒有臨戰戒嚴之舉,不像是兵馬盡出。
那滁州軍的兵馬到底有多少?
馬寨主眼見大家關注起揚州事,舉起杯子,岔開話道:「小女出閣小事,竟勞動諸位豪傑親臨,老馬感激不盡,這裡敬諸位一杯,聊表心意!」說罷,仰脖,一口飲盡。
善明亦是舉起桌子素酒,朗聲道:「馬將軍客氣!誰不知將軍與霍五爺情逾骨肉,如今親上加親,亦是一樁嘉話!」
按照師父的意思,滁州軍內部聯姻,是霍五的算計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