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威很是擔心霍寶這個上官不認可。
霍寶哪裡會想到須臾功夫仇威會想這麼多。
仇威的遺產,不是田宅銀兩,不能按照世俗論斷。
真要將唐光部閒置,靜待唐光的遺腹子長成,那這些人也廢了。
如今是亂世,閒置的人馬就跟閒置的刀槍一樣,不動就會上鏽。
讓仇威先代管,十幾年後交給唐光遺腹子,更符合人們的期待,可那樣對仇威未免太過不公平。
唐光臨終前,將人馬交給霍寶,都沒有想著讓外甥直接接手,就是曉得這是塊肥肉,無人庇護,不是仇威一個少年能接手的。
十四、五歲的少年尚且如此,更不要說襁褓中的嬰孩。
仇威繼承人的地位不容更改,否則影響的就是整部人馬的安定。
有了這樣不好的前例,日後將帥折損,所留人馬也會成為私兵,貽害無窮。
第290章 時機到了
到了正月初六,軍校這邊再次開課。
鄧健掛了副山長之名,也正式與眾學員相見。
揚州那邊有宋林總理政務,還有重兵鎮守,鄧健返回的時間就定在元宵節後,如此就有一旬的時間「訓導」眾學員。
經過一個月的學習,同吃同住,四個班眾學員都差不多相熟了。
不管是日常操練,還是各班小課,也開始漸入佳境。
鄧健素來沉默寡言,並不是馬寨主那樣精通世情、讓人如沐春風,也不像林師爺那樣讓人知識淵博、讓人心生仰慕,也不像馮和尚那樣寶相莊嚴、讓人心生敬畏,也不像水進那樣平易近人、讓人不由自主親近。
一旬的時間,鄧健只露面了三次。
一次是初六那日的小集合上,他跟在霍五身邊,站在台上,與眾生員相見;一次就是正月初十的「軍演」,一次是正月十五生徒聚會。
對於鄧健這位滁州軍第一戰將,眾生員更多的是畏懼。
就這三次相處,也沒有半點可親的感覺。
當著鄧健的面,無人敢上前親近;私下各寢室學員湊到一起,少不得私下議論起滁州軍這位二號人物,就有了爭議。
「太尉氣勢已經迫人,鄧元帥氣勢比太尉還兇悍!」
「那是殺氣!不說別的地方,就說金陵,鄧元帥殺了多少人?」
「哼!那些地頭蛇有幾個好東西?不殺的他們怕了,他們哪裡會老實聽話?」
「到底殺戮太重,太尉大人就不曾枉殺……」
「太尉大人待人以誠,太仁厚了……」
對鄧健看法有爭議的,多是後勤班與參謀班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