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們與寒門士子出身的考生還不同,有過在州府衙門為吏的經驗,派了差事出去大多完成的十分出色。
等到升轉的時候,他們就比旁人快一步,一步快、步步快。
如今滁州知州還是畢知州,都尉是王都尉。
畢知州原本是廬州巢縣知縣,因與巢湖水師有舊,在滁州軍進廬州時就投了白衫軍,算是降官里比較早的。
只是去年曲陽縣鬧出「加稅案」,不僅王都尉受到牽連,連帶著畢知州這個上官也落個「失察」之過。
兩人雖沒有降職,卻也停了一次升轉。
等到今年開春,滁州軍得了常州府、蘇州府、松江府,還有壽州、舒州,安排人手的時候,就沒有王、畢兩人。
見到霍寶一行過來,王都尉與畢知州都帶了幾分忐忑,生怕再有什麼沒有留心的錯處。
霍寶看著兩位主官,心中很是無語。
最大的錯處,就是沒有上報滁州大旱之事。
這不是一州的民生,還涉及滁州軍後續戰略安排。
這個畢知州,為人平庸,實是不出眾。
王都尉這裡,到底是霍豹的岳家,要是這樣稀里糊塗下去,就要泯滅眾人。
等到接風宴後,霍寶就單獨見了王都尉。
「王叔,今春大旱,作甚不回報金陵?」
霍寶直言道。
王都尉怔住,好一會兒道:「雖出現大旱的苗頭,可也只有陵水、曲陽兩縣,濱江與州府永陽這裡還算好,多半只是歉收……」
「那亳州如何?楚州如何?淮安如何?泰州如何?」
「……」
王都尉說不出話,面上帶了幾分為難。
民生經濟,本該是畢知州的事,王都尉並不是推卸責任,卻也覺得有些委屈。
這武官隨意插手地方政務,也是忌諱。
「淮南尚且如此,河南道會如何?」
霍寶繼續問道。
「……」
王都尉這才明白霍寶詢問自己的用意。
要是一州一縣的旱情,是民生之事;要是大面積的旱災,百姓成了流民,世道就更亂了。
他是曲陽人,鄧健的手下。
去年曲陽縣大亂,就是天災引發的人禍。
結果曲陽縣可謂是「改天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