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看了霍寶一眼:「可我是寶爺的親衛隊長,總不能遇事擋不住,還要寶爺護著……」
「……」
水進收了得意,神色訕訕。
他力氣本就比不得霍寶,之前偶爾小勝,也全憑藉技巧。
等到霍寶將《鐧九式》都學一遍,彌補了單手鐧的不足,水進就再沒有勝過。
朱剛曉得這個,才興致滿滿與水進比試,想要看看自己進步多少。
結果依舊敗給水進,那更是無法與霍寶比肩。
霍寶安慰道:「你才練了大半年,著急什麼?就這樣操練下去,一年總比一年強!」
朱剛腦子極簡單,聽霍寶這樣說,就覺得是這樣道理:「那我就繼續操練,一年比一年強,就算比不得寶爺,也能在寶爺身前多護上一會兒……」
霍寶點頭道:「好,我就等著你護著我……」
朱剛忙不迭點頭,面上帶了幾分堅毅,仿佛不是隨口答應什麼,而是鄭重許諾。
安長生與李裕站在霍寶身後,兩人對視一眼,對朱剛都看重幾分。
說起來,兩人還是初見朱剛,不過確實早聞其名。
童兵中的老人,朱強的胞兄,霍寶的親衛隊長兼童兵執法隊隊長。
即便有任務調離,朱剛的職位也都留著。
之前他們私下裡提及這位只聞其名的「朱隊長」,心中也好奇,猜測是做什麼去了。
這次到了陵水縣,他們見了朱剛,心中的好奇依在。
陵水縣有什麼不同?
作甚霍寶安排了朱剛過來?
難道是因緊鄰亳州、楚州,私下裡防備亳州軍?
只是霍寶沒有給他們解答疑惑的地方。
就是杜老八、宋林、智然和尚等人也不知陵水金礦事。
只有水進,去年與霍寶同來陵水,知曉原由。
杜老八性子憊懶,也不愛動腦子。
宋林、智然和尚兩人,都察覺出不對來,可是也沒有說破。
只是在考核陵水官場時,兩人都仔細幾分。
這位陵水知縣出身草莽,是馬寨主的手下,仔細是仔細,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才幹,不過勝在肯用人、會用人,倒是也沒有什麼明顯紕漏,卻也沒有什麼功績。
像濱江知縣那樣開渠通水抗旱,沒有。
像曲陽知縣那樣安置流民、填充人口、恢復生產,沒有。
陵水知縣,看似為人平庸。
可真要平庸,也不會被安置在這裡。
要知道陵水縣與亳州、楚州兩地接壤,況且這裡之前還是亳州軍的地盤。
只是兩人都是聰明人,看出其中有蹊蹺,卻也沒有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