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軍的元勛,都好好的居於高位,就算是死了的唐光,妻女侄兒也得了很好的安置。
反之亳州軍這邊,不過是占了四、五州之地,就內鬥的厲害;滁州軍這邊,得了將近三道之地,卻依舊能剩下一心。
還有徒勇這個繼承人,是有安穩人心的作用,可是隨著徒三妾室懷孕,日後也是隱患。
陳舉人聽出霍五話中有示好拉攏之意,便也含糊地回應這一句。
霍五笑著聽了,便也心中有數。
人都眼雜,其他的話霍五就不說了,反而問起徒勇之事。
徒勇定親了,未婚妻就是張誠的侄女,婚期定在臘月二十六。
這次亳州軍除了送年禮,還送了請帖。
「臘月二十六,這日子太倉促了?」
亳州軍與泰州軍要聯姻之事,霍五早有耳聞,倒是並不覺得意外,可見了這成親日子,卻是皺眉。
要知道方大舅是七月被拘押,卻是八月被處死的。
外甥本應給給舅舅服小功五個月,更不要說徒勇幼年喪父,隨母依附舅家,方大舅對他有撫養之恩。
就是徒勇給方大舅服上三年孝,也是應該的。
陳舉人面露尷尬,道:「我也勸過三爺……」
霍五放下帖子,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一陣膩歪。
自己這小舅子,行事還是這樣優柔寡斷。
這是給誰看?
表面上好像是否定了方大舅的存在,示好滁州軍,實際上打的還是徒勇的臉。
霍五沒有見過那個便宜內侄,卻也曉得但凡有點兒血性的孩子,都不會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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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叔侄兩人,嫌隙不淺。
霍五樂得看熱鬧,卻也不會讓兒子孤身入險,親自前往徐州參加婚禮。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沒錯,在他心中,四方皆敵,徐州也不例外。
可是亳州少主的婚禮,又是內侄,滁州軍這邊也要有分量的人去。
想著徒三身邊的舊人,都是水進的同鄉,不乏至交,霍五不由心中一動,就看向下首,笑著問道:「伯揚,你要不要走一趟,見見老友……」
水進聞言,環顧了座上眾人一眼,立時應了。
說起來自打前年五月滁州分兵,至今已經一年半,水進與當初的二十多鄉勇見了好幾回。
除了其中數人還有交情,其他的就算沒有反目,也是無話可說了。
大家已經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