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黃泥牆圍在的院子,裡面有幢木樓,進去後,還有能看到兩個灰頭土臉,穿著厚厚布衣,臉頰上帶著艷紅圓斑侍女候著。
進到院子裡,便看見一片黃色……地面,天空,木樓的外層,都沾染上了一層黃色的飛灰。
而當陸森進到樓里,便看到木質地板上,也有層薄薄的黃土,他正想找位置坐下呢,伸手在凳子上一摸,便劃拉出一道指痕。
折繼祖有些不好意思。
而楊文廣無奈地苦笑道:「不是侍女不勤快,而是慶州此地就是如此,只要敢開窗,不到半個時辰,家裡什麼東西都得染上一層黃土。」
旁邊兩個站著的侍女,立刻過來,幫陸森把凳子擦乾淨了。
陸森沒有覺得奇怪,黃土高坡本就如此。
直到後世植樹造林有了成效後,西安附近的天空才由黃濛濛的,變成藍天白雲。
「這裡已經是除了府衙最好的地段了,北靠南牆,風沙到了這裡,都會往上飄,落下的塵土比其它地方少。」折繼祖在一旁解釋道。
慶州此時算是前線,再往北走一百多里,就能入西夏境了。
所以慶州的民眾不多,商業自然也是不太好。
商業環境不好的話,高樓大廈自然就少,這幢矮木樓,都算是好房子了。
陸森看看周圍,覺得有些無奈。
他有輕微的潔癖,不是很重,這樣滿是塵土的居住環境,讓他忍一小段時間可以,長期住下來肯定不舒服。
想了想,他問道:「應之,我可否在這院子裡折騰些東西?」
「自然可以。」折繼祖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地方其實已經是送給妹夫了。」
慶州地皮不值錢,至少比起汴京城來,差得老遠了。
陸森當下從系統背包里,把一塊塊柵欄拿出來,然後沿著矮牆紮下。
楊文廣和折繼祖兩人,都驚訝地看著陸森,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可當陸森繞著圍牆,把柵欄站成了一圈後,兩人突然感覺到周圍突然傳來一股斥力,很兇猛,想將他們推出這座院子。
只是這股推力轉瞬即逝,一下子就消失了。
隨後,便是周圍的氣溫突然變得暖和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折繼祖愣了下,他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周圍,愣住了:「我的感覺出錯了?」
楊文廣也是差不多的疑惑,只是他突然想起來母親來信中所寫,頓時叫了起來:「等等,妹夫,這就是傳聞中的洞府之術?」
陸森笑著應道:「是的,我這人習慣乾淨的地方,否則難以入睡,還請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