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陸森的浪潮這便漸漸淡了下來,也只剩下一些特別有韌勁的人,還在堅持著。
這一年多來,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王安石帶著張載,聯同折繼祖在興慶府周圍練兵築堡,硬是把興慶府打造成了鐵桶一塊。
兩次打退西夏的進犯,立下赫赫戰功,雖然回京後被貶至西南地方為官,但所有人都清楚,不出數年,王安石必能再次站在朝堂之上。
而西夏失去興慶府後,後撤到宣化府定都。
並且數次派使節前來,強硬要求大宋將興慶府還給他們,同時還要賠償大量的白銀,否則開戰。
此事被包拯連連拒絕,並且怒斥:此後,我大宋再無勝者向敗者賠償之荒唐事發生。
包拯是樞密使,又是中書門下重臣,關於軍事這方面,他說話如果沒有其它中書門下其它重臣反駁的話,即使是皇帝都難出聲改口。
他這話,即是對西夏說的,也是對大宋朝臣們說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陸森那句『羞與爾等懦夫為伍』給刺激到了。
總之,陸森消失後,大宋朝堂似乎強硬了那麼一點點。
但也不是很明顯。
面對著遼國,依然還是有很強的畏懼心。
不管怎麼樣,陸森消失後,除了那些京城的達官貴人外,整個大宋似乎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改變。
歌照唱,舞照跳,靡靡濁世熱鬧宣嘩,天下似乎一片太平。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又是一年深秋。
這天,杭州城大量的民眾早早便擠在了入海口附近的海岸線上,即使吹著冷冷的海風,也熱情不減,個個興奮不已。
因為他們早早收到快船的消息,前年去出發去什麼『香料群島』的船隊回來了。
杭州大部分的人都興奮起來。
因為之前船隊出發的時候,杭州里很多人都是『參股』了的。
現在船隊回來了,就意味著他們的投資要有回報了。
還有更多的人是在等活干。
大量的船隻回來,那肯定得卸貨啊,不得底層的苦哈哈們去干?
這個世道下,不怕活苦活累,就怕沒活干。
海岸線上的人熙熙攘攘地鬧了近一個多時辰,然後在朝陽快懸掛到半空的時候,海平線上終於出現了白帆。
先是看到兩三支,隨後越來越多的白帆出現在海平面上,迅速變成了密密麻麻的白帆海。
又過了約兩柱香的時間,大多數的船隻都已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