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珏站起來,嘆氣道:「謀定而後動,這話我和你們兄弟說過多少次了,你看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這事現在咱家的名聲又有所污染,明白嗎?」
「父親,怎麼回事?」趙禮急了:「難道在杭州城,還有人敢我們家對著幹不成?」
襄陽王站了起來,用一種無奈的表情看著自己的三兒子,隨後說道:「你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做個富貴子弟吧,別搞那麼多事情了。」
說罷,襄陽王轉身離開。
趙禮床上猛了會,然後猛地重重一拳打在自己的床上,表情極是後悔。
襄陽王出了兒子的房間,旁邊便有個留著長長鼠須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同時說道:「王爺,我這幾天派人查了下,發現事情確實是有些不對,似乎有人在查我們。」
「不對才是正常的。」走在庭院湖心的小橋上,襄陽王低頭看著湖水中的錦鯉,說道:「暗地裡那幫人,故意把虹綢的事情與我家扯上關係,現在大量的視線看著我們,事情很難做。傳令下去,除了明面上能見人的事務,其它的事情全停下來。」
這中年幕僚模樣的男子輕輕點頭,然後離開了。
等小橋上沒有人後,襄陽王趙珏輕輕用拳頭錘了下白石欄杆:「究竟是誰,如此一來,要想起事至少還得再等三年!人生又有多少三年可等!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一會後,他才將自己的怒氣收斂,重新將神色變回原來風輕雲淡的樣子。
等了七日,虹綢的拍賣終於開始了。
杭州城有數個拍賣場地,而虹綢的拍賣,則放在了碧天閣。
這是一個張姓豪商的產業,但仔細調查的話,會發現他背後的人是汝南郡王。
原本碧天閣在杭州城是排不上號的,裡面拍賣的奇貨數量不及襄陽王的『濟海樓』多,質量也比不上有朝廷背景的『倚正坊』。
但這次虹綢的出現,著實讓汝南郡王設置在這裡的拍賣行,火了一把。
看著一樓正廳處的人山人海,碧天閣張員外真是笑得後大牙都能看得到。
這次杭州城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來了,即使是襄陽王,也坐在了天字號的貴賓室里。
與他同室的,還有權杭州知事呂惠卿。
呂惠卿進來後,先給襄陽王行了個禮,然後在對面坐下,笑道:「沒有想到,小小的虹綢拍賣會,居然把急公好久的襄陽王都請來了,這碧天閣真有面子。」
「呂知府還不是一樣過來了?」襄陽王抱拳笑笑,看著沒有什麼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