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十幾個持刀漢子,將畫舫的入口給封鎖了。
呂惠卿這時候才回頭看著陸森,他抱拳說道:「陸真人,此事我定會給你個交待。」
「無妨。」陸森坐了下來,說道:「雖然有毒,但對我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就怕你們吃了出事,我發現,除了我們這桌,其它人的桌子也,也會有一兩道毒菜。」
陸森的聲音不大,可在其它人的耳里聽來,卻和驚雷差不多。
特別是下面的富商們,聽完後,個個都嚇了起來。
有幾個在陸森來之前吃了菜的,都在拼命摳著自己的喉嚨,想把肚子裡的食物弄出來。
呂惠卿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略帶著點青澀的臉上,儘是後怕!
這些菜,不光陸森會吃,他也會吃的!
也就是說,真有人想害他們,只是不知道到底想害誰。
是他?是陸森?還是在場的某個人?
看著亂糟糟的大廳,陸森坐了下來,剛把酒杯放到自己身前,就有人提著酒壺給他倒了杯。
陸森扭頭,發現是柳青青。
這女子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害怕的模樣,但倒酒的雙手,卻有些在顫抖。
陸森沒有多想,因為遇到這種事情,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會太平靜的。
連呂惠卿這種高官,現在都緊張得不行。
陸森注意觀察了一下呂惠卿的神色,對方惶恐中帶著憤怒,想來應該不是他下的毒,便不疾不緩地說道:「呂郡守,我不急的,你慢慢查,待會我們繼續談事情。」
呂惠卿愣了下,反問道:「陸真人願意繼續談?」
「若就是這麼簡單就走了,感覺會如了那些下毒之人的意。」陸森嘆氣說道:「難得出來一趟,自然得把事情做了才好,否則浪費時間。」
呂惠卿坐了下來,笑道:「怎麼,連陸真人這等神仙人物,亦會感慨時間如白駒過隙?」
「我還沒有成仙,所以現在的本事也只有長壽和延壽兩種,做不到永生。」陸森喝了口剛才柳大家給自己倒的汾酒,實話實說。
呂惠卿似懂非懂,他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的信息,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抓到。
隨後呂惠卿安排了一下,很快他的私衛就調來更多的官兵,將整個畫舫包圍了起來,甚至還帶來了忤作。
忤作是個老頭子,來到陸森和呂惠卿前邊,連連作揖後取出了菜碟子,同時下樓,讓學徒也取出了所有富商桌子上的菜碟子。
大約小半柱香後,忤作回來了,他抱拳說道:「啟稟呂郡守,菜中確實有毒,小人以大公雞驗毒,不到十息,大公雞便慘叫吐血而亡,解剖後雞血變黑變稠,同時雞的胃部,被毒藥灼穿了一個大洞。」
呂惠卿聽得頭皮發麻:「是何種劇毒,竟如此霸道。」
忤作無奈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