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彎腰,退了御書房。
此刻的蕭皇后正在繡衣,契丹已入冬,這是她給丈夫準備的。
只是她繡了會,便悠悠嘆氣。
最近皇上對她越來越冷漠了,她了知道原因,自己蕭家很多人都跑到了西邊去。
人走了不說,還帶走了很多物資和人手。
換作是她,也會對蕭家的人沒有好感。
只是能理解是一回事,心裡會不會難受則是另一回事。
這時候,門外的宮女進來,呈上一封秘信,說道:「皇后娘娘,這是宮外送進來的信,聽說是你父親所書。」
這時候來信?
還是秘信?
蕭容容打信紙,從筆跡來看,這封秘信確實是她父親所寫。
只是等她看完,臉色就變得焦急無比,原來她的父親已經逃離上京,去西邊投奔蕭申,混個有實權的職位。
雖然說他在上京也有西院大王的虛職,但沒有任何實權,而且現在耶律洪基對蕭家明顯已經不再信任,甚至已經猜忌,再不走,估計以後就走不了啦。
她收到這封信的時候,父親已經離開上京。
「這讓我如何是好?」蕭容容雙目含淚:「這讓我以後如何在宮中自處啊。」
親族的離去,讓她倍感寒心,這還沒有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外邊又進來個小宮女。
「娘娘不好了,西邊的蕭大王又攻下一城。」
又下一城……難道是雲州城?
蕭容容是有點軍陣常識的,雲州是契丹國中西兩地的要道之一,若是被攻下來,西邊就對中京有戰略上的極大優勢,進而威脅到上京。
若真是雲州的話,皇上要瘋的。
蕭容容頓時感覺到頭暈目眩,眼睛裡的淚珠兒忍不住落下來:「我怎麼如此命苦。」
雲州被蕭申打下的事情,也傳到了西夏與宋國里。
龐太師以樞密使的身份,向小官家稟告後,迅速召開了中書門下的會議。
眾人歡欣之餘,也是討論著如何讓蕭申不再擴大地盤。
畢竟兩個實力差不多的『契丹』,互相內耗,打得難解難分,這才更適合宋國的利益。
龐太師笑道:「此刻的難題竟在於,如何讓蕭申蕭大王不再向東契丹進軍。」
眾人笑得更是大聲。
「聽說蕭申手中依然握著陸真人的天道鐵券。」晏殊摸著鬍子嘆氣道:「也是這神物給了蕭申底氣,這才敢起事。」
歐陽修笑道:「讓陸真人收回不就行了?」
「何人能使喚得動陸真人?」富弼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