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絕對實力帶來的自信。
陸森沒有控制朝堂的意思,但一些很過份,違背三觀的事情,他真的看不下去。
特桂英盯著他看了地,隨後搖搖頭,再站起來,說道:「我終究是婦道人家,不懂你們男人的想法。」
在她想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己的女婿終究是天上神仙,那便高高在上俯視人間便好,何必下來多事惹一身臊。
當然,她清楚自己的眼界有限,或許自己的想法,才是真正可笑的。
因此,她只是提點,並沒有勸說的意思。
看著穆桂英扭著纖腰離去,陸森嘆了口氣。
他何嘗不知道穆桂英是在擔心自己,擔心陸家。
可他更清楚,若是不能大幅度改變這個世界的進程,改變宋人重文輕武的想法,那麼靖康之變終究會再出現,只是早些與遲些的區別罷了。
因此能打的武人他肯定得保住,並且想辦法引導宋人的開拓心。
現在計劃都進行得不錯,連包拯都出海了,那麼剩下來的,便是按計劃進行,然後再將一切交給時間。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最後兩隻鯨患在哪裡。
西方的扶桑樹,或者說世界樹又在哪裡。
又過了三個月,宣化府城下,宋兵冒著箭雨攻城。
一架架雲梯搭在了城牆上,兩架衝車頂著落石,來到城門前,一杵一杵地擊打著厚實的木門。
後方還有十幾架能發光的井欄,所照之處,西夏兵卒兩眼便不能視物。
宣化府皇宮中,西夏小國主李諒祚坐在龍椅上,一臉灰暗。
喊殺聲從宮外隱隱傳來。
幾個公公顫抖著跪倒在他的面前。
李諒祚正了正自己的冠冕,問道:「沒藏相國呢?」
「聽說……已經逃入秘道了。」
李諒祚冷笑了兩聲,隨後泛起苦笑:「我本想著韜光養晦,待再長大些,收服忠臣,再一舉板倒沒藏老兒,然則沒有想到,沒等到孤長大,倒是等來了宋人大軍。」
此時的李諒祚方十三歲,年紀尚幼,說話卻已經頗有雄主的風度了。
幾個公公跪著不敢說話。
李諒祚又問道:「皇后呢?她也應該跟著沒藏老兒跑了吧。」
「皇后在椒房裡待著,哪兒也沒有去。」
李諒祚愣了下:「她竟然沒走?喚她過來吧。」
不多會,便有個戴著風冠的小女娃走過來,看著年紀也不過十二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