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承平怕事情鬧大,忙開口道:「貴山,不可胡說,這是江南曹織造家的公子。」
「曹織造?曹寅那個包衣奴才!」貴山笑著道:「一個小奴才秧子,還敢在爺面前稱公子,真是笑死個人了!爺看上他,可是他的福氣不是!」
說話間,貴山已經摸上前來,走到曹顒的馬前,就要拉扯他下馬。
曹顒哪裡會容貴山近身,左腳輕點馬腹,右手輕撫馬頸。就聽「嘶」的一聲,曹顒的坐騎似乎受到驚嚇,前面的雙蹄高高抬起。
貴山站在曹顒的馬旁,沒有防備,嚇得跌倒。那馬像是不受控制般,前蹄重重的向那貴山踩去。只聽「嘎擦」一聲,貴山慘叫起來。不過只叫了半截,他就疼得暈了過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貴山帶來的長隨反應過來時,一切以塵埃落地。他們為首的查看貴山的傷勢,其他的怒喝著將曹顒團團圍住。
曹顒坐在馬上,冷眼看著一切。
第0042章 委屈
貴山的大腿血肉模糊,跟著的幾個紈絝怕擔干係,指著曹顒,叫嚷著:「打死眼前這個包衣奴才,給貴大爺報仇。」
「打死他,打死他,竟敢動宜主子的侄兒,就是找死!」又有人說道。
曹顒眼睛眯了下,宜主子,五阿哥與九阿哥生母,康熙後宮四妃之一,正是趕得好不如趕得巧。
說話間,大家已經動氣手來。納蘭承平在旁邊急得團團轉,想要上前去拉架,又擠不上前去。
拉扯中,曹顒被拉下馬,拳腳什麼的都沖他招呼來。他雖沒有還手,卻在躲閃,往身上打的,都避開,往臉上打的老老實實的挨了兩下,覺得差不多了,才遊走避開眾人,翻身上馬,駕馬離去。
貴山已經被幾個年長的長隨送回府去,其他人正打得熱鬧,哪裡容曹顒離開,高喊著追在曹顒馬後。
曹顒坐在馬背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卻是舒服多了。媽的,曹家是不容易,但根源不還是在為康熙盡忠上,數年虧空都是為了康熙的臉面。自己好好的大少不做,被曹寅送到京城來表忠心,難道還要應付四周的暗箭不成?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康熙啊康熙,曹家對你盡忠如此,該輪到你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