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顒搖搖頭,事情都已然發生,自己就算是再怕又如何?他先是去扶魏黑,魏黑愧疚難當,雖起了身,卻猶低著頭,道:「公子……」
曹顒拍了拍魏黑的肩膀,沖他笑了笑,沒有說話,回手又去扶魏白,魏白卻直挺挺的跪著,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曹顒沒有放手,只是手腕上加了力氣,魏白不好再掙扎,便也跟著起身。
「魏二哥,這件事為何你做之前沒同我商議?」曹顒隨意問道。
「公子,我……哎……老白知道錯了!」魏白低著腦袋,憨聲道。
「你是知道如果對我說了,我八成不會許你這般做,是不是?」曹顒繼續問道。
魏白沉默了好一會兒,方點了點頭。
曹顒沒有再說話,看著一邊聽著的魏黑眉頭越皺越緊,擺了擺手,反而安慰道:「事已至此,急也無用,魏大哥且寬心!」說到這裡,又對他與莊先生道:「有些話,我想單獨同魏二哥嘮嘮!」
莊先生與魏黑聽了,瞧了兩人一眼,便先推門出去了。
曹顒的面容雖平靜,但是魏白卻甚是沒底,穩當了一會兒,方小聲翼翼的問道:「公子要對老白說什麼?」
曹顒瞧著他,心情十分複雜,半晌才沉聲道:「這事,錯在我。」
魏白唬了一跳。忙搖頭:「這干公子什麼事?!都是老白自作主張,公子要再這般說,老白……老白可是真是沒臉再……」
「魏二哥。」曹顒出言打斷他,認真的看著他道。「王府的地圖是我給你的,害人的法子是我想出來的,若是沒有最後阿哥這件事,那前面的雖是出之你之手,卻是我的授意!」
「嗯!」魏白猶豫著點了點頭,卻道:「公子只是要出口惡氣罷了,又有什麼錯?都是老白的錯……」
「你設計皇子阿哥,也只是為了出口惡氣,又有什麼錯?」曹顒反問道。
「這……老白不該自作主張,不該去招惹這些惹不起的人!」魏白低著頭,喃喃道:「若是連累到公子,那就實在是該死了!」
「縱然是曹家有恩與你們兄弟的師長,有你們這十年保護,也償還清了!」曹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