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曹顒與初瑜也到了,曹顒見裡面情況不堪,立時擋在初瑜前面,要喊曹頌過來送初瑜回去。
那漢子已是瞧見了初瑜,眼睛一亮,雖瞧著對方衣著富貴,不敢太過放肆,但目光仍膩呼呼的粘到初瑜身上,表情說不出的噁心。曹顒惱了,瞪了他一眼,張口喊曹頌過來。
曹頌那邊已經察覺出地上那婦人不對來,這來了這些人也不見那婦人動上一動、或者緊緊衣裳什麼的,而且目光渙散。聽到曹顒喊他,他忙指了指那婦人,向曹顒道:「哥,她,她好像是死了!」
魏黑正跟在曹顒身後,聞言上前去查看,然後像曹顒點了點頭。
那漢子只是借著酒力,一時急色,眼下被這些穿著官服的人撞見,心下已經有些慌了,勉強擠出幾分笑來,道:「誰曉得這娘們這不禁操?這可怨不得兄弟!」
眾人聽他這般說,更是惱火,誰會信他的鬼話?!張提督剛想開口叫人將他拿下,想想又不對,在場可不是自己官職最高,這郡主自不必說,郡主額駙相當於武一品,比他還高一級。因此,便看向曹顒。
曹顒冷著臉叫曹頌過來護送初瑜回去,見初瑜一臉憂慮,低聲安撫了她兩句,目送她離去。然後轉回頭來,瞧了一眼牆角邊那個嚇壞了的、猶在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更是恨這漢子可惡,竟讓一個這么小的女孩親眼目睹這樣的場面!
那小姑娘始終盯著地上那婦人的屍體,嘴巴一開一合,好像在念叨什麼。
曹顒走了過去,小姑娘像是很怕人,立即驚慌的使勁的往牆角靠去。曹顒便在離她幾步遠外停下,儘量放緩語氣,對那小姑娘和氣的道:「別怕,這個人,是不是在說謊?」
那小姑娘淚珠兒滾滾而下,嗚咽著也哭不出聲,也說不出話,只是駭極了哆嗦不停。
曹顒看似隨意的道:「那婦人真是可憐,死了還要背負污名!」
後面那漢子開始只是看著閻總兵與張提督都穿著官服,心中有忌憚,眼下聽到曹顒個穿平服的毛頭小子這樣講,不由大怒,剛想放聲大罵,就聽那牆角的小姑娘嘴裡含混的吐出一句話。
第一遍大家沒聽清楚,第二遍卻是真真切切,那小姑娘反覆重複道:「二娘……二娘沒要銀子……沒要銀子……」
眾人望向那漢子的眼神都冷冰冰,滿是不齒。
那漢子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訕笑兩聲,倒不像方才那般拘謹,反而挺了挺身板道:「這小毛丫頭信口誣陷於兄弟!幾位大人可別當真了?我姐夫是平陽副將,這進京也是要封賞的,同幾位可都是同僚。嘿嘿,也不瞞幾位大人,我姐夫可不是尋常人。八爺向來器重他,與其他爺也都是攀得上的。今兒也算是緣分,得遇幾位大人,這若是今後幾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