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瑜聽了,略帶為難的看了眼紫晶,雖然曹頌還小,但是也沒有嫂子管小叔房裡事的道理。
紫晶笑著對玉蜻說:「看你這般吞吞吐吐的,可是大爺不懂事,委屈你了?」
玉蜻怕兩人誤會,忙搖頭道:「不是這樣的……是二爺抬舉了玉蛛姐姐……」說到後邊,已經是低不可聞。
初瑜還沒什麼,紫晶微微皺眉,隨後笑著問道:「我瞧著她這些日子與靜姑娘很是親近,今日靜姑娘回京,怎麼不見她出來相送?」
玉蜻笑著回道:「玉蛛姐姐想出來的,只是昨晚不小心見了風,身子有些發熱,如今在屋裡子躺著!」
紫晶心裡有數,對初瑜說道:「郡主,既然二爺抬舉玉蛛做了身邊人,那也不能再按過去的月錢,您看……」
初瑜點點頭,思量了一回,道:「既是這樣,可按先前玉蜻的月例,頭面衣裳也酌量添些。」說到這裡,笑著看了玉蜻一眼:「玉蜻這邊,月例不變,只是逢年節適量添減些!」
玉蜻推辭不過,起身鄭重謝了,然後回西院去了。
因曹頌未成親,玉蜻沒有正式開臉,但是眾人都是將她當成姨娘待的,加上她與初瑜同齡,話不多,性子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
大家公子成親前,有上兩個、三個屋裡人不算什麼,但男子「喜新厭舊」也是常見的。初瑜與紫晶兩個想到這點,對曹頌的濫情就有些埋怨。只是身份所限,兩人都是不好開口說起,便唯有搖頭嘆息了一回。
西院廂房,玉蛛小睡片刻,起來梳洗,見玉蜻進來,不禁追問道:「爺可回來了?」
玉蜻見她滿面春風,與昨天像換了個人似的,不禁一怔。玉蛛這方察覺出失態,忙低下頭,用手指纏著衣角,說不出話來。
玉蜻心裡雖然泛酸,卻也明白女子就是這個命,身子都給了,心哪裡還留得住?笑著拉她到炕邊坐下,笑著說:「方才回來,問過二門小廝,說爺去武館了!」
玉蛛點點頭,臉已經紅的不行,支支唔唔道:「玉蜻……我……」
玉蜻見她尷尬,見旁邊小几上擺放著一小碟山楂,拈起一顆,笑著說:「爺也怪糊塗的,幸好莊先生見識多些,聽兩個姨娘提起後曉得不妥,要不爺這可不是好心辦壞事?現下可好,這各院各房的,都是這紅彤彤的山楂,讓人一看就覺得腮幫子酸!」
玉蛛拿起一顆,咬了一口,有些不以為然:「誰曉得莊先生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這越有學問的人,講究的越多。我小時候,親戚家有喜的小媳婦,多吃這口呢,也沒見誰家的有個閃失!就算沒有山楂,這酸籮卜、酸豆角,沒有她們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