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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螢與玉蟬,做如何想,不得知。

單是玉蜻,見玉蛛這般,心裡也不落忍,拉著她在上房一起值夜。曹頌見了,只是皺眉,揮手打發玉蛛出去,像是極為厭惡。

玉蜻不知她如何得罪了曹頌,私下問過兩次,玉蛛也是不明白的,只是「嚶嚶」哭著,顯得越發可憐。

玉蜻心軟,哪裡見得她如此?特意拜託了玉螢與玉蟬兩個,白日間曹頌回來時,儘量給玉蛛上前侍候的機會。

幸好白日裡,曹頌見到玉蛛,雖談不上親近,但是卻也沒有那般厭惡,偶爾也摟上一摟,親上兩口。

玉蛛使勁渾身解數,卻仍沒有被叫上值夜。若不是知道曹頌性子暴躁,不是愛體恤人的,怕她都要自薦枕席,爬上床去,終是有心無膽。

玉蛛暗恨不已,除了走了的那個不說,自然是將玉蜻恨到了頭裡。想著若不是她使壞,紫晶那邊也不會次日就送來藥湯給她,破了她「母以子貴」的美夢,更不要說自家爺是愛色的,床第之間很是折騰人,這不要她近前,自然是便宜了玉蜻。

想著玉蜻仗著資歷,對自己這般打壓,面上又一副假惺惺的作態,玉蛛噁心的想吐。但是她不是傻瓜,既然知道府中眾人都與玉蜻交好,哪裡是好得罪的?便越發的恭敬,言談行事極盡小心,比過去更加溫柔謹慎。

眾人一邊等曹頌出來,一邊說起這幾日的閒話。魏黑護送莊先生往返濟南府這不必說,曹延孝去了安東衛。曹延威去了莒州,就是韓師爺與路師爺也去了費縣與沂水縣。

說起沿鄉鎮米店前百姓的憤怒與哀求,再說起封鍋燒莊子時的暢快,眾人都興致頗高。雖然山東地界不如直隸那般酒禁森嚴,但是論起這些鍋燒來,也沒有幾個是手續齊備的。

說著說著,想到眼下這般只是治標不治本,明年春天或者後年春天,指不定又再次爆發糧價上揚之事,眾人便緘默下來。

官商勾結,低價出售省倉的糧食,釀成酒後高價牟利。而後官府這邊,又底價收入民間餘糧,使得市面上能夠流通的糧食越來越少,釀成今年春天這樣糧價上揚數倍的惡果。

想起那日隨同安東衛千總王全泰去大興鎮時的所見所聞,曹延孝不禁有些擔心的望了望曹顒。回沂州後,他就將那莊子管事叫嚷的對曹顒說了,提醒叔叔要提防下,看是否往京里送信走動走動,不要與那位什麼王爺撕破麵皮。

曹顒曉得曹延孝的意思,點點頭寬慰他安心。因早有其他安排,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腦子裡閃過簡親王府時,想到年前出嫁的永佳;轉而想到永慶,思量著不知京城消息如何。

七斤走時,曹顒特意讓曹方拿著自己的親筆信,跟著上京。除了斡旋永慶之事外,還叫他留在京城打聽寧春父子落罪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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