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遠道:「爺說的是呢!半樣不多,都是這些個物件!只是爺這邊,除了這茶葉外,還有兩盒其他的!」一邊說著,一邊打筐翻出兩匣子東西來。
都是一尺來長,半尺來高,一匣裝著滿滿的干蠍子,一匣裡面是四隻拳頭大小的細瓷帶蓋地罐子,上面貼著紅紙,上書「蟾酥」二字。
張福遠道:「爺,曹爺說,這兩樣都是帶毒入藥地,不曉得對爺的腿疾有益處沒有,請爺問過了太醫,再看能不能入藥!還說爺的病看著雖好了,但是這濕病不好去根,又愛反覆,還要常保養著方好!」
沂州,城南,一處宅院。
坐在搭建在水面上的亭子裡,看著寬廣的水面,亭亭玉立的荷花,密密層層的荷葉,曹顒頓感涼爽,暑意消減了不少。
道台衙門那邊,因受之前府宅大小限制,就算是左右開通,也都住著人。雖然也有個花園,開了個小小池塘,栽了點荷花,植了些草木,但是終究是布局有限,只是取個意思而已,哪裡趕上眼前的景致。
初瑜的肚子已經六個月,被幾個老嬤嬤盯著補了這些日子,人胖了一圈。
小兩口兩個獨處時,曹顒用胳膊量了量,已經環不住了。想到這個時候生產的艱難,他不禁有些擔心,怕初瑜太胖,孩子太大,生時不容易,特地與幾個嬤嬤說了一次。
幾個嬤嬤開始還暗暗好笑,誰家不想要個大胖小子,哪裡還有人會嫌棄孩子胖乎的?只一味的叫曹顒不必擔心。
曹顒見她們這般固執,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各位都是老嬤嬤了,都生產過,自然曉得孩子是哪裡出來的?這孩子是大點好出來,還是小點好出來。各位琢磨琢磨!若是初瑜真有點閃失,哪位能夠負責不成?」
幾句話說幾個老嬤嬤都悵悵的,卻也再無人敢違逆曹顒的意思,給初瑜亂補了。
聽州雖不像京城那樣悶熱,但是天氣也不涼快,又沒有供應冰塊的。初瑜的日子就有些不好過,整日懨懨的,沒什麼胃口。
曹顒心疼得不行,自己親自下廚幾次不說,又把能夠想到的食譜都寫了下來,叫廚房那邊換著花樣添菜。
雖然懶得出來,但是今天這個應酬,曹顒卻不能不來,因為對方打得是和碩簡親王府的旗號。坐在他對面的,正是大興鎮莊子的管事、和碩簡親王雅爾江阿的「老丈人」崔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