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了這等陰私,關氏哪裡敢應聲,再顧忌不上許多,紅著臉奔出了院子。
劉國泰披著衣服推門出來時,院子裡已經空無一人,剛要關門回屋子,就見廊下放著個漆花食盒。他微微一怔,彎腰提了,並沒有慌張。
羅氏甚是年輕,不過二十來許的模樣,正圈在被子裡,微闔雙眼,半張著小嘴,沉浸在春意中。
劉國泰將食盒擱在桌上,衣服去了,又撲到炕上,一把摟了羅氏過來,親了個嘴兒:「瞧把你浪的,倒是膽子大,小淫婦,這般勾搭小叔子,就不怕被沉塘……」
羅氏翻身,趴在劉國泰的胸脯上,「咯咯」的笑著:「不過是半路夫妻罷了,奴家好好的良家小媳婦兒做著,偏那鬍子多事,使得奴家成了匪婆子,倒是便宜了你……」
劉國泰使勁的了揉把了兩下,笑著說道:「可不是鬧著玩的,叫人瞧見了……」
羅氏使勁的將小臉往劉國泰臉上貼了,嬌聲蝶語的說道:「冤家,就來哄奴,真當奴是傻婆子不成?秦老大與張老三兩個,不過是紙老虎罷了,除了他們身邊那幾個,其他人不都被爺治得服服帖帖?若是不然,爺跑日照跑得這般勤快做什麼,爺這官迷……」
劉國泰訕笑兩聲,摟了羅氏的腰,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食盒,說道:「叫她給聽見了,她可是正經人呢……」
羅氏順著劉國泰的胳膊一看,漆花食盒。這東西她是見過的,當即便愣住了,有些不安的問道:「這可怎麼好?夫妻連心,她指定是要同張老三說去。」
劉國泰應聲道:「不用著急,張老三隨秦老大往濟南府去了,一來一回再快也要十來天。到時候,什麼主意都想出來了。得個急症,失足摔個跟頭,都是保不齊的。」
羅氏雖不守婦道。但到底是女人家,多少有些心慈,聽著這話,像是劉國泰要辣手滅口,喃喃道:「關家姐姐是好人呢,這兩年很是照顧奴家,對咱們小寶也是極好的。」
劉國泰笑著說:「怎麼個極好法?使的你不怕紕漏,要放過她去。」
羅氏回道:「奴家娘沒得早,自幼沒人教導俺,關家姐姐心善,待人也好,奴家心裡當她親人待。」
見劉國泰面上沒有要改主意的樣子,羅氏有些急了,親了他的臉,嬌聲說道:「若是爺不放心,那就同關家姐姐好生親近親近,張老三是莽漢,慣不會憐香惜玉的,又愛嫖,只當賢惠娘子是黃臉婆。」
劉國泰揉了揉羅氏的胸脯,戲謔道:「你倒是越發有大婦的做派,要給爺尋個小。這心裡就不泛酸?不過她沒姿色不說,年紀也大些,這叫爺好生為難。」
羅氏見他有鬆動之意,手足俱上,越發纏得緊,嬌聲道:「爺,關家姐姐麵皮尋常,卻是一身好皮肉,很有貨呢,定不讓爺吃苦便是。這『露水夫妻』做成了,她心下有鬼,只有幫咱們遮掩的,哪裡還敢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