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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曙見他這番倔強的模樣,漸漸止住了笑,目光了多了深沉,指著弘倬,問道:「你整日裡往福晉身邊孝敬,在我們面前擺臉色,是不是忘記自己是誰生的?這般往額娘心上扎釘子,我該不該揍你?」

弘倬想要出言辯白,張了張嘴巴,終說不出來,扭過頭去,嘟囔道:「孝敬福晉又如何?你不也是老實的在福晉面前賣乖!額娘眼中,只有你這個長子,哪裡還能看見別人去……」話音未落,他身上已經挨了一腳。身子一趔巴,險些跌倒。

弘曙已經開口大罵:「混帳東西,你拍拍良心,竟有臉這樣說?咱們兄弟三個里,額娘為哪個操心最多?你自幼身子弱,我同弘昕都是由奶子照看,獨有你養在額娘身邊,七歲才斷奶。弘昕小時候親近下額娘,你都要哭鬧不休,使得大家都哄著才肯好。」

或許是壓抑太久的緣故,弘曙越說越惱,身子氣得微微發抖。

弘倬的眼圈已經紅了,狠狠的盯著哥哥,卻是不吭聲。

弘曙又道:「阿瑪是什麼品性?戰戰兢兢,生怕有半點差錯。大伯、二伯的例子都在前面擺著,他早就告誡咱們要遠著那些叔叔,你為何還往十四叔身邊湊?」

弘倬卻是不服,挺著脖子,喊道:「十四叔是巴圖魯,你們,你們是……」說到這裡,卻是說不下去。

弘曙冷笑道:「你想說阿瑪同我都是狗熊是麼?阿瑪十七歲跟著皇瑪法西征,統率鑲黃旗大營,軍功赫赫,十九就封了貝勒。那個勇武的巴圖魯,除了依仗著皇瑪法的寵愛與德妃娘娘的勢,為八叔搖旗吶喊外,可有什麼建樹?『說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姐夫性子溫良,哪裡得罪過他們?不過是因前年時疫,圈了十叔的府邸,傷了他們的臉面罷了!」

說到這裡,他帶了幾分激憤。道:「前年之事,你也當記著。十四叔跟著隨扈,自不必說,九叔、十叔兩個都在京城。人人都惜命,不是躲在府里,就是琢磨著怎麼出城,只有四伯在內城忙乎,實在尋不到人手,才將戶部當差的姐夫調來。那種既得罪人,又是說不定何時便染病的苦差誰稀罕?姐夫是傻子麼?難道不曉得十叔身份貴重,不好得罪?為何還如此,還不是為了遏制時疫,少死幾個。我就奇怪了,過後十叔府里,雖說死了不少下人,但是因太醫、藥材都備著,十叔同家眷都平安無事。這本該好好謝謝姐夫才是,怎的到了他們眼裡,這傷了顏面比救命之恩還大麼?」

弘倬雖也曉得哥哥說得是實情,但是仍搖頭不願承認,道:「他只是裝老實罷了!誰不知道他們家在江南作威作福,哄騙了皇瑪法,掌鹽茶私利肥己,是國之蠹蟲!」

弘曙怒極反笑,道:「真是好大的帽子!看來叔叔們真是迫不及待,這話怎不敢當著皇瑪法的面兒說去?國之蠹蟲,國之蠹蟲,九叔名下產業遍及京畿,見誰家的鋪子生意好些,便要想盡法子弄到手,真是會經營?八叔賢名遠播,跺跺腳,朝野應聲無數,這交際的銀錢又是哪裡來的?當誰是傻子?這些話本不是我這個做侄子能說的,但是他們想要做什麼?在你面前這般詆毀姐夫,離間骨肉親情,他們這心眼兒使得忒不是地方了吧?」

弘倬說不過哥哥,使勁握了握拳頭,道:「你就會替他說好話,姐夫親,還是叔叔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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