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笑道:「這賭注都說了,那到底賭什麼,我這可還等著呢!」
曹顒摸了摸下巴,圍著十六阿哥走了一圈,將他從頭到腳看了。
十六阿哥被看得發毛。不禁退後一步,問道:「咋了,神神叨叨的,別告訴我,你是要冒充諸葛!」
曹顒笑著點點頭,笑著對十六阿哥道:「嗯,往後沒人時,十六爺可以稱我為『賽諸葛』!」
「得,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到底得了什麼好消息,別遮遮掩掩的!」十六阿哥笑著說道。
曹顒擺擺手:「十六爺別急,得容小仙兒我好好算算!」說著,有模有樣的弄著幾個手指頭。
十六阿哥笑得不行,指著曹顒道:「這……這到底是跟哪個學的?出去一年,倒變成個神棍回來了!」
曹顒擺弄完手指頭,搖頭晃腦,笑道:「十六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前程麼……自是不可限量……一個王爵是少不了的!」
十六阿哥卻是不信,搖頭道:「竟胡說,怎麼會?除了幾個年長的哥哥,還能有誰有資格封王爵?十四哥向來受皇阿瑪寵愛,也只是個固山貝子,我還能越過他去?」
曹顒只是笑,道:「到底如何,十六爺往後便知曉了!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你心裡有數就好,不要對人說起,省得徒增變數。」
十六阿哥見他說得肯定,心裡也沒底起來,收了笑,問道:「是方才皇阿瑪露了什麼口風了?真打算封個郡王給我?可是,不管是序齒,還是母妃位份,也沒有讓我的爵位超過哥哥們的道理?」
曹顒故作高深狀,道:「到時候,你便曉得了。只是這事急不得,或許要十年、八年的,你別忘了我說過這些話就是。到時,別忘了好好誇誇我算得靈驗!」
十六阿哥笑著暼了他一眼,道:「麵皮夠厚啊,不過是打皇阿瑪那裡聽了什麼話,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了不成?嗯,我記得了,只望借你吉言,真有那麼一日,也能給額娘長長臉面。」
曹顒笑著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將近辰時(早七點),兩人說說笑笑,往二宮門去了。
待兩人漸遠,就見一人打菜園邊上關帝廟的牆後出來,卻是穿戴著親王禮服的四阿哥。
想起方才曹顒與十六阿哥嘻嘻哈哈的模樣,他不禁笑了笑。
看來,皇阿瑪是想過幾年給十六封個郡王,只是這些話為何會對曹顒說起?四阿哥疑惑不解。莫非,真如傅鼐猜測的那般,曹顒的出身真有什麼典故?
看著曹顒的背影,四阿哥想起粘杆處那邊的消息,李煦已經是八阿哥的人,曹家眼下雖然不摻和這些,往後會如何?
聖駕辰時二刻起駕,奉皇太后自暢春園回宮。因是萬壽節前夕,擺足了儀仗,又有宮妃百官隨行,浩浩蕩蕩的,好幾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