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鼎卻另有打算,早已熄了納楊瑞雪入內宅之意。別院這邊,總要有人打理才好,楊氏越發水靈,這樣的婦人養在內宅實是暴殄天物。
卻說楊瑞雪在李鼎身下,任由他上下其手,身上也不由有些發熱,嘴裡亦是嬌吟出聲,心裡卻是一片清明。
今日,是九月二十三,眼看就要進十月。李家這邊的聘禮已經準備妥當,十月末十一月初,李家便要對富察家下聘禮,議定李鼎與富察小姐的婚期。
李鼎並未瞞她,其中的聘禮中還有南邊璧合樓作為鎮店之寶的那件南珠手串,都是龍眼大小,價值數千金。其他首飾,也由瑞合齋這邊操辦一些。
雖說李鼎話里話外,對楊瑞雪言道這不過是給富察家臉面,那小姐進門也不過是菩薩一般擺設而已,心裡最愛的還是她這個心肝兒。但是楊瑞雪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哪裡會盡信呢?
為了跟李鼎,她母親、女兒都丟在南邊,自己跟過京城來,也是有幾分真情意的。這心裡若說不酸,那是騙人的。
她曉得李鼎只是愛自己的色罷了,雖看著多情,實最是無情之人,要不也不會將自己的女人讓給別的男人。因此,她心裡也便做了盤算,什麼都是假的,到底還是錢財之物最過實在。
將銀錢都攏在手裡,往後李家父子膩歪了她,不能在京城待了,她也有傍身之物。想起李煦侍候女人的手段來,楊瑞雪不禁輕闔上眼,身子纏上李鼎,扭動得越發厲害。
李鼎折騰了一會兒,已是到了緊要時候,被楊瑞雪一動,身子一哆嗦,已是強弩之末,癱軟在她身上。
楊瑞雪雖然還不爽利,但是也曉得男人是最好面子的,面上忙露出一抹嬌乏來,柔聲道:「爺真是龍馬精神,折騰死奴家了!」
李鼎咬了她的胸脯一口,笑道:「爺沒怨你勾引爺,你倒來埋怨爺折騰你了!瞧你這身子,越發軟和了,直讓人能掐出水來,有哪個男人看了,能忍得住?」說著,親了她的脖頸一口,道:「真真是小狐狸精,爺都要被你迷死了!」
楊瑞雪被他蹭得直痒痒,「咯咯」的笑出聲來,伸出白藕似的胳膊,摟了李鼎的脖子,嬌聲道:「爺竟哄奴兒,奴兒已經殘花敗柳,哪裡比得上那些小姑娘嬌嫩?聽說爺府上又添了不少俏丫鬟,別沒幾日,爺就要忘記奴兒了!」
李鼎嘴裡說道:「爺的心肝兒只有你一個,誰還能越過你去?」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她的胸脯,不由又有些意動,不過因昨晚要得狠了,方才又折騰這一出,實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剛好想起聽說納蘭富森與曹顒他們回來了,有心去納蘭家打探打探。他便從楊瑞雪身上移開手,翻身坐了起來。
楊瑞雪雖是還有些不足之意,但是見李鼎沒了興致,也不敢胡纏。她披著衣服下床,一邊侍候李鼎穿衣,一邊叫丫鬟送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