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委實牽強了些,八阿哥自己個兒想不明白,也不願看著九阿哥因這個事太過費心,便道:「你們府那些人也該收斂收斂了,這些日子傳出的話兒,可委實是不大好聽,莫要自亂陣腳才好!」
九阿哥得意的笑笑,對八阿哥道:「若是收斂了,能攪和出老三與老四府上的麼?」
八阿哥恍然大悟,怨不得覺得九阿哥這些日子太刻意了,原來是別有用意。
就聽九阿哥道:「借著這個由子,探探大家的底兒也不賴!哼哼,只是沒想到,老四看著向來規矩,這府里出來的暗人也不少!」
不說九阿哥怎麼想著要探查各個王府的勢力,轉眼到了十一月初十,又是小朝會之期。
暢春園,箭廳。
今年恩科至昨日起,全部結束,文科共取士一百四十三人進士及第出身有差;武科九十六人,定於後日傅臚。
這些就是朝廷的新血,又是恩科特撿的,大學士與禮部尚書、吏部尚書、兵部尚書等少不得都上前頌了一番功德。
人才大事,關係到朝綱國政,康熙看來對這次恩科也頗為滿意。不曉得他怎麼想起文武分科的不便來,對文武百官道:「習文之內,亦有學習武略,善於騎射者;習武之內,亦有通曉制義,學問優長者。如或拘於成例以文武兩途,不令通融應試,則不能各展所長,必至遺漏真才。嗣後文童生、生員、舉人內,有情願改就武場考試者;武童生生員、舉人內、有情願改就文場考試者,應各聽其考試。」
曹顒在廳上聽著,心裡還等著有老臣出言反對。這清廷別的不說,那些人慣會說「祖宗規矩」、「祖宗規矩」的。
雖說幾個大學士與禮部官員聽了康熙這話,都面面相覷,覺得不合禮法,但是卻沒有人敢開口質疑。
誰不曉得,這幾年他們這位皇帝越發習慣乾綱獨斷了。
屋子裡一片沉寂,康熙皺了皺眉,面上有些不虞之色,道:「眾愛卿可還有其他事稟奏?」
就見刑部尚書出列,原來前幾日交部議罪的幾個官員都有了定論,因此他遞了摺子,請康熙定奪。
在辦理淑惠妃喪儀中,內閣學士兼管光祿寺卿事馬良,於靈前供設祭品,不敬慎辦理,應革職,枷號兩月鞭一百;工部尚書滿篤、侍郎馬進泰備辦靈床等物,不加詳慎,殊屬不合,應各降二級調用;其內務府總管赫奕,署總管事馬齊於陳設祭器祭品之時,不遂一詳閱,亦屬不合,應降一級、罰俸一年。
康熙看了摺子,望了望了眾人,寒著臉沉聲道:「准奏!」
散了朝後,曹顒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永慶家。永慶中了二甲第九名,一個武進士到手了。
永慶的臉上真心歡喜,渴望出京的心情也很迫切。不過,按照規矩,他們這批武進士,要先在京城歷練,半年或者一年後,才能外派,也不是能急得的。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有人急匆匆過來稟告,道是奶奶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