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個緣故,合適的經商人實是鳳毛麟角,可遇不可求。
韓江氏同鄭沃雪兩個,雖說年齡不大,也有不足之處,但是同其他人比起來,水平已經算是高出太多。
十六阿哥見曹顒笑而不答,將手中的摺扇打開,搖了搖,道:「聽說那稻香村的女掌柜頗有姿色,要不然也不會引得揆惠色迷心竅,累得他老子丟了性命。說說,怎麼勾搭上的?不會是南邊時的小情人兒吧?我可是聽你提過一遭,朋友的外甥女,江寧故人。」
說到最後,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笑得甚是曖昧。
聽十六阿哥說起前面的話,曹顒的心不由沉了下去,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有些擔心。
在這個推崇「禮教」到極至到朝代,在如今這「貞潔牌坊」遍地都是時,對於女子來說,「美名遠揚」,絕非福氣。
自古紅顏多薄命,不管男人做了什麼,最後來背負罵名的永遠是弱女子。
就算韓江氏身後靠著曹家與淳王府勢力,又有揆惠的前車之鑑在,暫時沒有人敢打主意。但是,有的時候,言語也能傷人殺人。
換作有些女子,許是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商賈之家出來的女子,不是養在內宅的大姑娘、小媳婦,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
既是出來做掌柜,拋頭露面是難免的。
韓江氏有著商家女子的狡黠,也有著南方女子的婉約,說話行事極為守禮,半點差池也不錯。
揆惠之事,韓江氏本是無辜受累,要是再因此背負污名,那曹顒怕是要愧疚了。
這邊還沒擔心完,十六阿哥「拍啦拍啦」的將下半截話說出來,曹顒嘴裡的茶還沒咽下,好懸沒有嗆到。
他「咳」了兩聲,忙放下茶盞,拍了拍胸口。
「哈哈,這是心虛?」十六阿哥難得見曹顒失態,取笑道。
曹顒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身子不好,沒有十六爺的好『福氣』、好『精力』,能坐享齊人之福。如今到了兵部,兩眼一抹黑,忙這個還顧不及,可沒有功夫扯別的。」
十六阿哥雖是為妻妾和美得意,但是他是懶人,平素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的主兒。
雖說年紀輕,看著還很精幹,沒有要發福的跡象,但是十六阿哥要應付一干妻妾,有的時候體力也是不足。不曉得聽誰攛掇的,他開始淘換一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