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那個男人?」雅典娜的表情略帶猶豫,「我先處理這個女人,再說那個男人的事情。」
「不用,我幫你看著這個女人,她不會再犯錯了,你先去殺那個男人。」杜羽把戈耳工擋在身後,對雅典娜說。
「華夏的神,你要做什麼?」拉姆拉有些不悅,低聲在杜羽身旁說道,「我和你說過這個故事,劇情是這樣的嗎?」
杜羽咬著嘴唇,他只是氣不過,為什麼波塞冬可以逍遙法外?
「雅典娜,你昨天晚上在哪裡?這裡是你的神廟,如果你聽不到神廟中的人禱告,又為什麼要建立這個神廟?」杜羽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昨天……」雅典娜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和你沒有關係。」
「你不想說也沒事,但至少說明你也有很大的問題吧!」杜羽往前一步,與雅典娜說,「你身為「神」,不準備承擔這個責任,卻要把過錯都推到一個凡人身上嗎?」
「遠方的神祇,您不要再替我說話了。」戈耳工緩緩的搖搖頭,「我確實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無論雅典娜如何懲罰我,都是我應得的罪過。」
「真是這樣嗎?」杜羽面色複雜的看著戈耳工,「你有可能會遭受無法承受的懲罰,你的一生也會從此走向毀滅。」
戈耳工苦笑了一下,說道:「謝謝您為我著想,神祇大人。但您覺得我的這一生還有救嗎?我現在……還沒有被毀滅嗎?」
「這……」杜羽猶豫著,說不出話。
「很高興你認清了自己的罪。」雅典娜緩緩走上前去,「我將給你應得的懲罰。」
「我願意接受,尊貴的雅典娜。只有這樣能洗清我的罪過。」
杜羽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只是個局外人,甚至連戈耳工本人也不會支持他的想法。
雅典娜微微低下頭,看著戈耳工沾滿鮮血的腿,說道:「你的下半身玷污了我的神殿,我詛咒你的雙腿從此變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話音一落,戈耳工就痛苦的倒在地上,兩條白皙的腿像兩條有生命的繩子,肉眼可見的變得癱軟,隨之扭在了一起。
「你用聲音來勾引男人,我詛咒你從此變得嗓音沙啞,你的舌頭從此分叉,嘴中長滿尖牙,只要一張嘴便發出世人最厭惡的聲音。」
戈耳工驚恐的張開嘴,伸出舌頭,她的舌頭像被一把看不見的刀子緩緩切割著,慢慢分叉開來,她想說點什麼,可是一張嘴就發出「嘶嘶——」的聲音。
「喂!」杜羽大吼一聲,「你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華夏的神,請不要阻攔,靜靜的看著就好。」
杜羽雙手緊握,他雖然知道戈耳工不會在這裡喪命,但總感覺雅典娜下手太重了。
雅典娜扭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杜羽,然後又回過頭來對戈耳工說:
「男人最疼惜你白皙的皮膚,我詛咒你從此身上長滿骯髒的綠色鱗片,任誰都不會再度撫摸。」
戈耳工瘋狂的搖著頭,她終於明白了,雅典娜並不是在讓她贖罪,她的詛咒帶著一種女人獨有的嫉妒,仿佛想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到自己身上一般。可她還沒說話,身上就像有無數蟲子爬過,她舉起自己的手臂,發現綠色鱗片猶如浪花,一層一層的在她身上鋪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