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這麼想的嗎?是「阿慚」,「阿慚」回來了!他當年和我們一樣都只是老城隍廟的乞丐而已。」白無常喃喃自語的說道,「可是他……為什麼會成為刺客?我想不通,他只是個凡人,不是應該早就轉世投胎了嗎?」
「凡人?」黑無常冷冷的說道,「我倒不覺得,他和我一樣,都感受不到疼痛,怎麼會是凡人?」
白無常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思索了一會兒,又問道:「你說……他行刺的事情……不會牽連到我們吧?」
黑無常看了看謝必安,說道:「八百多年沒見過面,他現在跟誰做什麼,我們完全不知情。我們不是幫凶,更不是主謀。」
白無常緩緩點了點頭:「小杜子現在肯定想知道是誰要害他……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老謝,你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黑無常問道。
「忽略了什麼?」謝必安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下,「你指什麼事?」
「你第一次見到杜羽是什麼時候?」黑無常問道。
「當然是老城隍廟的……」謝必安剛要開口,愣住了,「哎?」
老城隍廟?
「在你的記憶中,你、我、杜羽、阿慚、阿愧、小年,當年都是乞丐,是吧?」
謝必安眼睛瞪得大大的,陷入了沉默。
黑無常面色沉重的又問道:「這段記憶是早就存在的嗎?還是那個「阿慚」現身之後才出現的?」
……
杜羽幾個人跟隨牛郎來到了酒吧的後方,這裡的走廊看裝修像是個情趣酒店。
看來這裡不僅提供酒水,可能還提供某些特殊服務。
牛郎熟門熟路的推開一扇房門,床上正躺著一個年輕人,杜羽定睛一看,正是那個「弟弟」,他身上也受了傷,但都被包紮過了。
他看起來沉沉的睡著,杜羽身後的「哥哥」見狀也放心下來,牛郎又吩咐手下給「哥哥」包紮。
「真是太慚愧了……謝謝您……」哥哥衝著牛郎苦笑著。
「你這不是都給那個弟弟包紮完了?」織女沒好氣的說,「那你還為難人家做什麼?讓人家去弄錢做什麼?」
「哎呀!」牛郎都快急死了,「媳婦,你好歹聽我解釋啊。」
「哼,你解釋吧!」
牛郎將幾個人讓進屋子,又回頭看了看沒人跟來,隨即開口說道:「媳婦啊,這兄弟可不是受傷那麼簡單的,他讓人抽走了一魄啊!」
「抽走了一魄?!」織女一愣,「也就是說這人現在是三魂六魄?」
「是啊。」牛郎點點頭,「我當時跟那個「哥哥」說,要立刻去黑市買一個黑魄給他弟弟換上,要不然他弟弟肯定灰飛煙滅,結果他二話不說就要去籌錢,我怎麼攔都攔不住。」
牛郎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甚至都沒跟我打聽一個黑魄需要花費多少錢,就匆匆跑出門了,你說說,媳婦,我哪裡會想到他去偷孟姐的錢?」
原來是這樣……杜羽點了點頭,聽起來這牛郎也不像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