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死麼?」領頭男人冷冷說道,「這事和你沒關係,趕緊滾。」
醉酒書生艱難的睜開雙眼:「沒、沒關係?不不不……」
書生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看了看眼前安祿山的人,剛想說什麼,卻一下子沒站穩,撲在了領頭男人身上。
領頭男人面露不悅,將醉酒的書生狠狠的推了出去。
這一下醉酒的書生稍微有點醒酒了,漸漸調整身形,說:「牛郎讓小生在這守著,這裡面有兩個重要的人需要保護,你們快走吧,否則會死的……」
「牛郎?!」安祿山的手下們疑惑的看了這個書生一眼,「你是「郎組」的人?」
他們不明白,為何牛郎會安排一個醉漢在這守門?
「喂,你要是「郎組」的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個小弟喊道,「今天就讓你魂飛魄散!」
為首的男人也點了點頭:「這間酒吧我們也要了!」
書生為難的撓了撓頭:「所以……你們不肯走嗎?」
「我們不走又怎麼樣?!」為首的男人沒好氣的罵道,「你自己小看了我們山哥,以為肯定不會有人殺過來,所以喝的酩酊大醉,難道僅憑兩句話就可以勸退我們嗎?如今就算魂飛魄散了也是你自找的!」
醉酒的書生沒有回答,反而用惺忪的醉眼看了看他們,問道:
「你們喜歡聽評劇嗎?」
「評、評劇?」
只見醉酒的書生慢慢撫著衣袖,搖搖晃晃的開口唱道:
「我只得在醉中逃災避難,哪怕人恥笑我狂妄瘋癲!」
他的唱腔悠揚婉轉,雖說帶著一股醉意,但卻有一種引人入勝的魔力。
一個小弟聽聞此言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說道:「大、大哥,好像不太妙……」
為首的男人還不知道什麼意思,眼前的書生瞬間不見了,可是那悠揚婉轉的戲腔還在耳邊盤旋:
「往東喝到東陽海,往西喝到老四川。往南喝到雲南地,往北喝到賽外邊。」
「裝神弄鬼!唱的什麼東西!?」
為首的男人趕忙回頭尋找書生的身影,卻見到自己身後眾多小弟們,在這若隱若現的評劇唱腔中一個個的被切掉了頭顱。
下一瞬,書生出現在為首的男人面前,帶著一股撲鼻的酒氣,書生緩緩唱道:「東南西北全喝遍,未曾把我醉半天。」
此刻男人終於感覺到一股極度恐怖的氣息從自己的腳底開始蔓延,他的雙腳想逃離這裡,雙手想保護自己,於是非常怪異的一邊向後跳著一邊伸手打向醉酒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