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點了點頭,又問道:「七爺八爺在哪呢?」
「就在你們眼前的城隍廟中。」
杜羽攙扶著慚愧兄弟來到廟裡,這地方看起來比外面還要破敗,讓他不解的是,城隍廟的漆看起來還是新的,可廟裡卻一片狼藉,看起來像是剛剛建好就被荒廢了。
三人剛剛進到廟裡,一個白衣身影就竄了出來。
由於這個少年長得實在太醜,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是誰敢闖我們的地盤?!」
三個人愣愣的看了看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杜羽首先開口了:「呃……兄弟,我的兩位朋友受了傷,能不能借貴寶地休養一下?」
「養傷?」白衣少年看了看杜羽,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慚愧兄弟,二人確實繃帶纏身,傷口在滲血。不等他拿定主意,他的身後又走出兩人。
一個黑衣少年,看起來極度虛弱,不斷的咳嗽。
一個貌美的少女,臉上很髒,穿得很破,杜羽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地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小鍾離的時候。
「必安,怎麼了?誰來了?」少女問道。
「有幾個難民要在這兒養傷。」被稱作必安的少年回頭說道。
聽到少女叫此人「必安」,杜羽才非常不情願的相信這個人就是謝必安。
范無咎此刻也咳嗽了幾聲,說道:「既然都是苦命人,收留他們也無妨吧。」
而那個少女卻一直盯著杜羽看,看的杜羽很彆扭。
「怎麼了?」杜羽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少女搖了搖頭:「不……那倒不是,只是你們的臉上太乾淨了……真的是難民嗎?」
杜羽這才發現,跟眼前這三個人比起來,他們三個乾淨的過分了。
「呃……」杜羽思索了一下,說,「我們剛剛才成為難民,還沒來得及弄髒,用不了幾天就和你們一樣了……」
幾個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將三個人讓了進來。
「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兒。」謝必安說道,「既然來了,你們以後要叫我七哥、旁邊這是八哥、年姐。」
杜羽把慚愧兄弟扶到一堆乾草上坐下,有些疑惑的回頭問道:「七哥、八哥?什麼情況?你們這麼早就排上輩分了?」
謝必安得意洋洋的指著城隍廟裡的六尊雕像,說道:「別看老城隍廟的乞丐們都死了,可這裡還有六個人一直在此坐鎮,所以按輩分排,我們是老七和老八。」
杜羽抬頭一看,城隍廟裡赫然立著六尊凶神惡煞的雕像,這就是謝必安所說的「六個人」。要不是雕像下面寫著字,杜羽實在認不出來這是誰。
「文判官崔珏,武判官鍾馗,阿傍牛頭,馬頭羅剎馬面,金將軍枷爺,銀將軍鎖爺。」杜羽念叨著這一行行名字,「原來城隍廟供奉的是這些神仙?可為什麼要做得這麼凶神惡煞,一個個跟夜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