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是文武判官,兩側的是牛頭馬面,周身是陰風陣陣,遠處是夜鷹哭嚎。
二人跪下來,衝著天空說道:
「我謝必安。」
「我范無咎。」
二人說完話之後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杜羽。
「嗯?」杜羽一愣,隨即說道,「我在這有點礙事嗎?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二人皺了皺眉頭,沒好氣的說:「你還愣著幹什麼?過來跪下呀。」
「哎?」杜羽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也一起結拜?」
「你廢什麼話呀!」謝必安站起身來一把拉過杜羽,「跟我們兩兄弟結拜讓你覺得丟人了嗎?」
「那倒不是!只是我的記憶中沒有這一段啊!」
「你又胡言亂語了。」謝必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自己都說過,將那三千文錢送給我們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們當做親兄弟了,既然是親兄弟,為什麼不一起結拜?」
杜羽還想拒絕,可仔細想想實在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只能跟著跪了下來。
「我謝必安。」
「我范無咎。」
「我……小、小杜子。」
「今日結為異姓兄弟,皇天后土,共鑒此情。六大鬼差,皆為見證。」
杜羽根本不知道詞,只能假模假樣的跟著念,此時他才發現原來每當有人結拜的時候就會提到后土娘娘,不知道她能記得多少人。
「從此生死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患難與共。若背義忘恩,天人共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杜羽愣了愣。
這七爺八爺用不了多久就會死啊,那自己不直接就得陪葬?
不死顯得不仁義,死了可就真死了。
這不是純純的道德綁架嗎?這不是故意殺人嗎?
謝范二人沒注意到杜羽的細小表情,紛紛站起身來,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三人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躲在廟中的小年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你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