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兄弟、七爺八爺。
小年如果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必須要藉助這四人的力量。
慚愧兄弟目前沒有理由幫助她,唯一需要留意的就是七爺八爺了。
這兩個人僅僅二十歲左右,還沒有那麼深的城府,雖然杜羽已經盡力給他們樹立正確的三觀了,可他們還是容易被人蠱惑,現在他們又進了縣衙,跟杜羽的接觸更少了。
杜羽靠近了大堂,聽到七爺八爺正在給新來的知縣講前陣子發生的紅巾軍搶劫事件,不由地覺得奇怪,這種事情能跟他說嗎?
「……所以我們就動手殺了紅巾軍很多人。」謝必安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的那個兄弟,小杜子,也不是尋常人,他僅僅一招就震退了常遇春。」
「哦?」聽到這句話,朗大人微微揚起了眉毛,「你是說先前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年輕人?」
「是的。」謝必安點點頭,「大人,正如我之前所說,我那幾個兄弟都不是尋常人,他們都精通武藝,若大人需要人手的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他們。」
朗大人微微的點了點頭:「是了,我還真需要考慮一下他們的問題……」
杜羽聽到這句話之後不由地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自己好像忽略了一個什麼問題。
謝必安現在真心的把自己當做兄弟,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但這件事也有一個巨大的弊端。
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選擇自盡?
那就是一無所有、毫無牽掛的時候。
可是現在……謝必安的牽掛是不是太多了呢?
若范無咎真的死於意外,謝必安心中既牽掛著小年,又牽掛著自己,自盡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人就是這樣的動物,只要還有一絲希望存在,便不會選擇這條絕路。
「看來我也得想個辦法切斷七爺的掛念才行……」杜羽喃喃自語的說道。
大堂內,朗大人聽完二人所講述的故事,又站起身來對二人行禮,說道:「知道二位是為了拯救這蒲縣百姓才不得不出手,本官也深感欣慰,看來二位並不是大惡之人,值得委以重任。」
二人聽後也趕忙站起身來向朗大人回禮。
「大人不要說笑了,我二人能夠在大人手下做事,已經是我兄弟二人的榮幸了,不敢奢求什麼「重任」。」
「哎,二位少俠就不要謙虛了,你們先下去休整一下,本官給你們安排了房間,今天你們就住在衙門中,午膳過後需要你們幫本官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