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沒說話,反而一臉憤恨的看著杜羽。
「可是四爺你卻有足夠殺我的理由,這樣想來,我得罪你的理由雖然刁鑽,但是很充分。」杜羽繼續分析道,「以我對四爺你的了解,你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可你卻不惜要在這裡當眾取我性命……讓我想想……」
「兩個不相熟的男人之間想要置對方於死地,無非錢、權、女人。」杜羽摸著自己的下巴,漫不經心的看向馬面,「四爺,你對我是哪種仇恨呢?是錢嗎?」
馬面嗤之以鼻,不再看杜羽。
杜羽笑著說:「在我第一次從「羿射九日」回來的時候,你給我送上了珍貴的丹藥,所以你不是一個很看重錢財的人……至於權,我也說過了,你沒有拜託過我任何的事情。」
馬面聽到這裡,忽然有點心虛。
杜羽點點頭,看來猜的八九不離十:「華生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當你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選項即使再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馬面的表情明顯一頓:「你、你胡說什麼?」
「四爺,你居然為了「女人」想要殺我?」杜羽緩緩的走上前去,「我不懂,從來到陰曹地府之後,我從未和任何人有過感情糾紛,你又為何會對我起了殺心呢?」
看到馬面的臉色很不自在,杜羽又繼續問道:「唯一一個讓我銘刻在心的女人,是在我心中的鐘離春,可你對她用過酷刑,我不覺得她和你有什麼瓜葛。」
馬面尷尬的開口阻攔道:「別、別說了!」
「那我自然而然的想到,和你有瓜葛的是其他人,而且應當是一個和我親近的、並且長期在傳說管理局工作的人。」杜羽一步一步的接近真相,語速反而慢了下來,「小七說過她入職短短一百年,又是個十足的宅女,你可能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這樣一來,便只剩下一個人……」
馬面此刻已經齜牙咧嘴,這個秘密他仿佛隱瞞了許久,從未說出口過。
「四爺,你真的很喜歡千秋姐嗎?」
杜羽想到馬面曾經在「東帝刺殺北帝」的烏龍事件中,到過傳說管理局,並且用自己的「九轉洗神鞭」拷問了每一個人。
可是當拷問董千秋的時候,馬面卻小心翼翼的用鞭子纏住了她的手臂,生怕弄疼了她。
這樣想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杜羽,你真的很聰明,但也到此為止了。」馬面說道,「只要殺了你,千秋妹妹就是我的了。」
「呵。」杜羽冷笑一聲,「這我就要反駁你了。」
「反駁?」
「你以為千秋姐是什麼?一個玩物嗎?」杜羽反客為主,反而一步一步的向著馬面走了過去,「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緒,她心中要住著誰也是她自己的決定,你真的覺得殺了我有用嗎?你們少說也認識一千年了,我才到這兒不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