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
戰其勝說:「有一天我去山上見完嬰寧,正要回到傳說管理局,卻忽然看到黑無常跪倒在門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忙上前去攙扶他。」
「然後呢?」
「然後他說「勞煩戰兄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便長跪不起」。」戰其勝仔細思索著,生怕錯過什麼細節,「由於當時的我公務纏身,所以立刻回答道「八爺你快快起身,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幫忙」。」
杜羽仿佛聽出了什麼端倪,又跟戰其勝確認了一下:「那他有說是什麼事嗎?」
「沒有。」戰其勝搖搖頭,「當時「夸父逐日」的傳說緊急報錯,所以我也沒有時間聽他細說,便告訴他「等我回來之後一定聽他講明」。」
「唉。」杜羽微微嘆了口氣,「估計問題就出在這裡了。」
他睜開眼,面前依然是正在對峙的黑白無常。
黑無常緩緩說道:「老謝,你知道麼?樹木結過疤的地方最為堅硬,而人受過傷的地方最為脆弱。」
謝必安沉默不語。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的錯,只知道這件事像是一根刺,一直扎在我的心頭。」范無咎苦笑了一下,說道,「世人都以為我感受不到疼痛,可是我這裡!」
他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胸膛。
「這裡……真的好痛!」
第372章 一個小時
白無常從未想過「痛」這個字會從黑無常的嘴中說出。
他從小便是那種不要命的人,就算身上的傷痕已經腐爛感染,他的表情也未曾有過變化。
可這樣的一個硬漢,如今卻拍著自己的胸口喊著「痛」。
他該有多麼痛?
白無常很心疼眼前這個男人,但卻不能同意他的做法:「老八,你若是殺了小杜子,等於幫「大暗黑天」完成了目標,那我們的戰爭就輸了,到時候別說戰其勝,恐怕整個仙界都要跟著陪葬。」
「我給過他機會,我不要杜羽的命,只要戰其勝的命。」
謝必安眉頭緊皺,把杜羽護在身後,說道:「老八,戰其勝也不欠你的,當年蘇小小命數已盡,理應魂飛魄散,這是誰都沒法改變的事情。」
「你說什麼?!」黑無常瞪起一雙血紅的眼睛,「謝必安,你的意思是「蘇小小該死」嗎?」
「我看你是昏了頭。」謝必安一揮衣袖,「就算戰其勝答應了下來,他也只能改變蘇小小的經歷,卻無法逆天改命增加蘇小小的壽元。身為「無常」,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了嗎?」
「我不管!!」黑無常怒喝一聲,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個世界,欠我一個蘇小小!」
白無常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了鬼哭棒:「老八,既然我說不聽你,那就打醒你,好歹我也是你哥哥,有責任和義務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