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之後,茨木才終於開口問道:「到底怎麼了?幽谷響,我們為什麼不跟那個陰陽師決鬥?」
「他應該就是不知火家的人。」幽谷響喃喃自語的說道,「聽說不知火家的法器大多都是剪刀。」
「哦?」茨木點點頭,「可就算這樣我也不能原諒他,他竟然污衊妖王酒吞童子是式神……」
「不,我隱隱的感覺……他對酒吞的描述也是真的。」
「為什麼?」
幽谷響仔細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們都聽說酒吞強大,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傳聞都來自於妖怪,而不是來自於人類。為什麼所有的妖怪都對他十分忌憚,可人類卻幾乎沒聽過他的名號?」
「你是說……」茨木好像想到了什麼,「所謂的妖王,真的不吃人?」
「這不是比吃人還可怕麼?」幽谷響苦笑一下說道,「在人類之中名震四方,你我都做得到,可要讓萬妖俯首稱臣……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茨木也點了點頭:「也罷,我們帶上酒,去會一會那個成為式神的妖王,若他只是個徒有虛名的騙子,我不介意接替他的位置。」
二人舉著火把,在漆黑的森林中漸行漸遠。
……
「前輩,真的是你嗎?」盲姬用耳朵衝著盡江郎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叫著,「你沒出什麼事吧?」
話說完,她又放出一股帶著甜甜香味的煙霧。
「我沒事。」盡江郎用手揮散了一下眼前的煙霧,「你怎麼還不走?」
「我、我本來準備要走了。」盲姬委屈的說,「可是有個妖怪說要去找你尋仇,我有些擔心……」
「放心。」盡江郎嘆了口氣,「我把那個小子打跑了。」
「真的?!前輩你這麼厲害的嗎?」
聽到這句話,盡江郎緩緩的皺起了眉頭:「我說,你到底為什麼要擔心我?咱們僅僅見過一面……不,你甚至都沒見到我的樣子,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前、前輩……」盲姬將衣服扯起來,緩緩的說道,「這件衣服是你丟在地上的吧?」
「我……!」盡江郎頓時語塞了。
「我當時真的特別冷,若不是前輩的衣服,我可能已經凍僵啦。」
盡江郎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件衣服會害死你的,我勸你早點丟掉。」
「啊……?」盲姬一愣,「現、現在丟掉嗎?」
「呃……倒,倒也不用現在丟。」盡江郎無奈的搖搖頭,「總之你別亂跑了,這裡是酒吞童子的地盤,許多妖怪出沒,入夜了就找個地方生火躲起來,天亮再走。」
「啊,現在不用丟掉……那太好了……」盲姬的聲音聽起來越來越近,好像在靠近盡江郎。
「雖然酒吞不會對你下手,但附近會有很多來挑戰他的妖怪,那可都不是什麼善類。」盡江郎繼續說道。
「咚。」
一個清脆的響聲傳來,盡江郎微微頓了頓。
可四周實在太黑了,什麼也看不清。
「盲姬,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