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變一個啊!」
「你現在敢漏出真身嗎?」
就在一人一狗爭論厲害的時候,一個弱弱聲音傳來,「請問,你們這裡定製葬禮嗎?」
鷓鴣哨回過了頭去,一個穿著白色醫院病號服的狼狽中年男子,他站在店門前看著鷓鴣哨。
鷓鴣哨把狗放了下去,笑呵呵打算接腔。
而魯殤王低聲嗚咽了一句,傳遞出神念,「他不是人!老九,看他的腳!不接地面的!地上也沒有他的影子!」
鷓鴣哨眼神下瞄了一眼,還真就魯殤王說的那樣,他的腳距離地面有一尺左右,他就飄在半空,燈光不能讓他顯示出來點滴影子,而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好像還以為自己是個活人。
只是很奇怪,為何,我能看到魂魄?
我也開了陰陽眼嗎?
蛇神的信念出現在了鷓鴣哨的腦海中,「我的存在,讓陰物無法遁形,你們能看到也屬於正常,順帶說一句,你面前的這個狼狽中年人還不算孤魂野鬼,他只是快死之人的魂魄出體而已,他的本體快死而未死,魂魄出現了走魂,把他引入,不要讓他知道他是魂之體,就和普通人一樣,和他交流,商榷事宜。」
鷓鴣哨默念,「明白。」
鷓鴣哨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中年人,「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你嗎?」
狼狽中年人道,「是這樣的,我想定製一場葬禮,一場我自己的葬禮。」
鷓鴣哨從櫃檯里拿出了個筆記本,拿了一支筆,「有什麼要求嗎?」
狼狽中年人眼神變得滄桑起來,他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訴說著好像旁人的人生,「我出身山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渴望我能夠出人頭地,我也的確是按照他們的話這麼來做的,我很努力的學習,但是我的天賦僅僅能讓我在大學時期混個中不溜,後來因為我長相比較好,我被導師相中,導師把他的女兒介紹給了我,我抓住了這次機會,成為了導師的女婿。」
「成為上門女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在我的家鄉,那個封閉的山村里,我爹娘因為這件事情在家鄉抬不起頭,和我斷絕了關係,我理解他們,每年都給他們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