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瞥了一眼王凱旋,「你覺得滇王該有個啥模樣?」
王凱旋道,「我覺得,滇王應該有兩個面孔,四條手臂,六個腰子……」
「去你的!」潘子道,「誰見過長倆臉的啊,那豈不是厚皮臉?還六個腰子,你要去噶腰子賣啊!」
噗通一聲,潘子縱情的在水池裡游泳起來。
王凱旋跟在潘子後面,不住的道,「潘哥,你們真的沒有挖出來滇王的屍骸嗎?」
潘子在前面游著泳道,「我根本沒有走到最後,最後只有三叔和胡八一走到了最後,你要問去問他倆挖沒挖到滇王,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王凱旋道,「我也想問三叔和老胡啊!老胡他嘴和上了膠布一樣,死活不說,三叔我又不敢去問,我現在是真的憋的難受。」
潘子好奇看了一眼王凱旋,「你憋的難受?你難受啥?我一個盜墓的沒走到最後我都不憋得難受,你這算哪門子難受?去給我拿一瓶啤酒!姚雪花的!」
王凱旋只能上了岸,拿了一瓶啤酒,眼神不住的掃著不遠處吳三省的屋子方向。
吳三省自從回到了水寨酒樓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屋,沒出來過。
此刻,黑暗不見五指,黑暗裡的吳老三正獨坐在一張巨大的桌案前,他的面前鋪滿了各種各樣的草稿紙,草稿紙上畫著各種熟悉的八卦高爐和八卦台圖像。
而在牆面上,手機拍攝的當時各種八卦高爐的照片在PPT的方式輪番放大。
吳老三趴在那不斷臨摹,一邊臨摹一邊比對,生怕錯一個細節。
桌子的另外一頭,蹲坐著一個青銅機關人,機關人一尺來高,翹著二郎腿懶洋洋道,「別折騰了,熵聚變八卦陣如果只是有個形狀就能搞出來,它也就不是墨家的最至高的機關陣了!必須要有很精通熵聚變原理的傢伙進行指導,就是那個徐九,沒有徐九,你搞不出來的!」
吳老三放下了手裡的紙筆,看著機關人非攻,「徐九現在不在。」
非攻道,「不在就歇歇啊,你這麼瞎搞,搞不出來什麼明堂的。」
吳老三嘆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紙筆,幾分感慨,人的智慧終究是有窮盡的,自己這麼勤奮,可在機關人眼裡,只是一個無用的廢物。
非攻看吳老三這麼嘆氣,似是幾分同情,「你嘆氣什麼勁兒啊!你的前途可比我的前途要好!我出身的墨家,死的死,傷的傷,巨子被天魔反噬,天魔又被白帝鎮壓,我現在孤家機關人一個,我這麼孤單我都沒嘆氣,你呢,你有一個可靠的組織白玉京,還有完善的晉級渠道,以後你前途無限啊,你應該快樂起來,高興起來!」
吳老三道,「可,我這個位置在白玉京已經是極限了,越往後去,我越覺得我是個累贅。」
非攻抬起了手臂,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左手,輕輕揮舞,「我記得太上元魂篇開頭有這幾句話。」
「天地萬物皆有力量,這世間一切的靈魂和力量,都應該被完美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