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人帶頭的那人,皮膚略黑,身材高大,足足兩米多高,而他的腿比例也更長,一襲銀灰色的袈裟,所看之處,雙瞳熠熠放光。
再看他的模樣,似乎有幾分眼熟。
這,這不是當年獻王墓一別之後,鮮少出現的搬山道士鷓鴣哨嗎?
鷓鴣哨看著面前的寺廟,「你們去寺廟上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旁側一僧人道,「師兄,那白帝暴戾狂亂,根本沒有人性,這寺廟裡怎麼會留下活口?」
「對啊師兄!找尋這個沒有意義,不如儘快追上白帝,殺了那魔頭!」
「師兄,我們追殺白帝去吧!」
鷓鴣哨眼神冷戾的看了一眾師弟,「我說,現在去上面搜查一下有沒有活口!你們聽不懂人話嗎?」
眾師弟看鷓鴣哨發狠,也不敢多吱聲,紛紛朝著燒焦的摩詰寺走了去。
鷓鴣哨踱步回走,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石台上,石台上有一雙腳印還留存,赫然是之前那個和徐明對轟的阿羅漢留下的腳印。
鷓鴣哨看著腳印,然後雙腳踩了上去。
剛剛踩上去,鷓鴣哨全身上下彌散著淡淡光耀,他的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徐明的影子,徐明的影子矗立在面前,巨大的威壓感撲面而來。
下一刻,鷓鴣哨噗通一聲後退跪在了地上。
鷓鴣哨的額頭上,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青筋爆閃,面前徐明的影子徹底消失了,只是又多了一個老僧的虛影。
老和尚正是那個阿羅漢,他站在剛剛腳印上俯瞰著跪坐在地上的鷓鴣哨,「法相宗,真是好算計。」
鷓鴣哨看著那老和尚虛影,起身行了個佛禮,聲音不卑不亢,「法相宗法來,見過真言宗摩詰寺方丈部座。」
老和尚虛影道,「這等虛禮,有意思嗎?」
「中土之佛,分為八宗,性、相、台、賢、禪、淨、律、密。一是三論宗又名法性宗,二是瑜伽宗又名法相宗、慈恩宗、唯識宗,三是天台宗又名法華宗,四是賢首宗又名華嚴宗,五是禪宗,六是淨土宗,七是密宗,八是律宗又名真言宗。」
「我廟為真言宗,爾等黑水城為法相宗,八大宗之間,從來都是勢若水火,各不相容。」
「你們這一次借白帝之手,滅我真言宗,老僧輸的心服口服。」
「但是還請轉告法相宗宗主,禪宗才是八大宗藏得最深,入世最透徹的,禪宗面前,七宗皆為螻蟻,鬥來鬥去,不敢去和禪宗斗,你們法相宗,走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