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禿鷲似是不喜歡胡云軒,一個個的想抓胡云軒,卻又不敢,只能盤桓在胡云軒的周圍不斷的尖叫。
天授唱詩人抬手,天空中的禿鷲開始分散。
唱詩人看著胡云軒的面龐,「我認識的胡云軒道友當年在普陀山一戰,以一己之力鏖戰九名五轉後期,三名半步六轉強者,最後油盡燈枯,力竭而亡,他死的那天,我為他念了三天三夜的超升經,你,又是何人?何苦冒充我故人的模樣騙我?」
胡云軒道,「我就是胡云軒,胡云軒就是我!」
唱詩人笑了起來,「你欺騙不了我的,你已經死了,死人是不會站在我這裡的。」
胡云軒笑了起來,「你想說我是被人復活的?」
唱詩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等待著胡云軒的回答。
胡云軒沒有多遮掩,坦蕩蕩的道,「是,我是被復活的!可我是本源時間線復活的!我的生命不仰仗任何的外來時間線,而是本源時間線,以這個世界的本源時間軸為復活基點,那我自然還是我,沒有其他的分我之說,我說我沒死去過,有錯嗎?」
唱詩人乾癟的右手指了指頭頂的天,「它不會做這樣倒行逆施的事情,這會壞了他的規矩。」
胡云軒回身看向了面前的冰湖,冰湖上白雲飄飄,寒氣彌散。
胡云軒道,「你愛信不信,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這佛,你拜夠了沒有?」
唱詩人看著冰湖,「這個問題,我很久沒有思考過了。」
胡云軒道,「是啊,當年我拜入紫雲宮的時候,你問我求仙求的是什麼,我反問你,拜佛你拜的是什麼?後來我以為求仙求的是天下無敵,以一人之力獒斗十三區高手,後來重生,我才覺悟求仙求的是長生不死,是往生極樂!殊途同歸,佛道相通,你求的應該是和我一樣吧。」
唱詩人沉默不說話。
胡云軒看著唱詩人,踱步道,「求仙也好,拜佛也罷,求的,拜的都不是什麼仙和佛,而是自己的欲望。」
「凡人和高人的區別就在於。」
「凡人會大聲的把自己的欲望說出來,反正很大機率實現不了,所以他們不在乎!」
「高人會把自己的禹王藏起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能力很有可能把欲望實現,而他們又害怕別人打破自己的欲望。」
「你的欲望具體是什麼我不太清楚,可一定很世俗,一定很俗氣,要不配不上你現在的志氣高潔!」
胡云軒停下了腳步,盯著唱詩人,一字一眼道,「阿克,看看湖水裡你的倒影吧,你的影子已經動了!」
唱詩人沒有去接胡云軒的話,而是盯著湖面里的自己倒影。
湖水裡的唱詩人盤膝而坐,可已經開始出現了模糊,一層層馬賽克的漣漪從心臟位置開始出現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