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嚴世藩眼珠轉溜,「封王禮曾經為太祖修建皇陵,後來被太祖處死,只是這封家後人怎麼沒有被連誅啊!」
于謙看著嚴世藩,笑了起來。
謙爺兒這麼一笑,嚴世藩頓時慌了。
謙爺兒這是笑自己不知死活亂打聽嗎?
嚴世藩這人有個脾氣,那就是好奇心大,正常人被于謙這麼一笑都會剎車不問了,可嚴世藩就扛不住。
嚴世藩低聲下氣的道,「爺,這事兒難道還有蹊蹺?」
「有!」于謙道,「這件事情,我很早的時候聽國師講起過。」
嚴世藩一愣,「國師?莫不是黑袍國師姚廣孝?」
于謙道,「除了他,還能有誰。姚廣孝那會,我剛好入朝殿試,因為頂撞了成祖,我就被責罰成了第二名探花郎,後來入了朝廷就認識了黑袍國師,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他告訴了我很多不該存在於歷史的奇聞怪事,這裡面就有封王禮給太祖修墓的的事情。」
「封王禮是一個足智多謀的高手,他能夠成為當朝一等一的風水大師,絕對不是靠著溜須拍馬,而是技壓四方的無匹實力。」
「這樣的一個人,思想都會很複雜,封王禮在接到修建皇陵的旨意之前,甚至可以說入朝之前就已經把自己的後路給安排了,他把自己真正的嫡系血脈都藏了起來,然後再入朝當官。」
「這個舉動很有一派當年春秋時期鑄劍師藏血脈以死鑄劍的氣勢。」
「封王禮入了朝之後,又娶了一房媳婦,得到太祖的認可後修建皇陵,不出意外,他後來娶的這一脈全都陪葬了。」
「但是封王禮留在人間的那一脈沒有事兒,反而因為封王禮留下的財寶,吃的盆滿缽滿。」
嚴世藩來了興趣,「封王禮人都被陪葬了,他哪兒來的金銀珠寶啊!」
「你啊你!」于謙點著嚴世藩,「你的雙眼能不能不要總是把財寶鎖定在那些金銀上?這世上有太多東西比金銀貴重的了!比如說市場!當年封王禮在的時候,搬山卸嶺發丘摸金各個囂張跋扈,觀山太保生存困難才入了官門。」
「封王禮拜入朝堂,江湖四大派系慘遭錦衣衛鎮壓,死傷慘重至極,而從那以後四大派系沒有盜的那些皇陵王墓,不都成封家的財寶了嗎?」
嚴世藩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還是謙兒爺您想得遠!這封王禮也真是個狠人啊!只是謙兒爺,您說這事兒姚廣孝都知道,那後來成祖時期,姚廣孝就沒有派遣錦衣衛去做掉封家嗎?」
于謙輕輕斟酌著茶水,「小閣老啊,明朝有個規矩,當官者不言錦衣衛三個字,你是不是忘了?」
嚴世藩噗通跪在了地上不住磕頭,「謙兒爺,我,我飄了,我的鍋!我不該東拉西扯的,我錯了,我給自己大比兜子!」
叭叭叭——
說打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