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水還都泛深青色,就好像是一種濃烈的染料的顏色。
一眼看去河面上青色的河水衝擊朝天,一道道的水汽瘋狂的翻湧,隱隱似乎看到了無數的幽靈,魂魄,從這水裡冒出頭來,打了個轉,又跳入了河裡。
有膽大的看客不怕事兒,就衝著河裡喊自己死去的親人的名字。
那河裡還真就出現了他故人的名字。
大家就看著那叫喚名字的看客,瘋癲一樣,瘋狂的朝著河裡跑去,然後消失在了青色的水霧裡。
這樣的事情,從剛開始一兩個到最後越來越多。
如此以來,所有人都對這條河充滿了恐懼,他們紛紛離開這裡,再也沒有了進入冥府趁火打劫的想法。
可也有一些人沒有離開,一天一天的給自己寒風燈加固,只期待著鶡鴠日到來,引來寒號鳥,進入冥府!
而這一天終於也要到來了。
于謙披掛上了軟銀緞子胄,外襯一身錦衣衛白緞豎領的總指揮袍,腰跨一柄赤金手柄的雁翎刀,這刀細細看去,似乎和張起靈的那一把黑金古刀有幾分神像。
單手張起靈的那把刀明顯殺氣更重,更沉重,更低調。
而于謙的這一把更光輝,更璀璨,更加體面。
車外,整齊林立著自己帶來的人手。
這一波于謙帶的人手,實際上就倆張良和郭嘉,可這倆都信不過,半路告辭了。
于謙也沒有挽留。
如今重新招攬到鷓鴣哨,再帶上嚴世藩,封家的一票高手,一眼看去,整整齊齊,倒也有小百十號人馬。
但是實際上,于謙這一波就打算帶倆人。
其他的人,在于謙的眼裡,他們連起飛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要成為豬,也是要膘肥體壯的那種,那種瘦了吧唧的豬就算上天了,估計也餓死了。
嚴世藩不住的誇讚道,「謙兒爺這一身,真可謂是,雙抓髻,雲分靄靄;水合袍,緊束絲絛。仙風道骨任逍遙,腹隱許多玄妙。玉虛宮元始門下,群仙會曾赴蟠桃。全憑五氣煉成豪,天皇氏修仙養道啊!」
嚴世藩打著節拍,夸著謙兒爺。
于謙看向了嚴世藩,「你活了這麼久了,有沒有想過支楞一次?」
嚴世藩一愣,「支楞?謙兒爺,支楞什麼?我從來都很支楞的!」
于謙道,「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干一番大事業!」
嚴世藩看著于謙,覺察到了于謙的意思,急忙後退,「謙兒爺,我就是個俗人,俗人上不了大雅之堂,我就在這挺好的,這個酆都地府,我還是不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