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遇害的案子我也曾經看過資料,的確找不到什麼有利線索可供跟進。」
「是啊,當時就找不到什麼重大線索,現在十年過去了,想要破案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有時候我都覺得挺灰心的。」
夏侯冶想了想說:「要不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吧。案發現場的那套房子還在你名下嗎?如果在,什麼時候有空你帶我去現場看看吧。」
「你想去現場勘查一下嗎?好啊,反正案發後那套房子就一直沒再住過人,一切基本上都還是案發時的樣子。今天我沒帶鑰匙,改天我拿上鑰匙再帶你走一趟吧。」
從靶場返回市區後,最初的安排原本是夏琅請夏侯冶吃晚飯,算是「付車費」。但是她卻改變了主意。
「夏侯隊長,今晚我就不請你吃飯了。不是我小氣,而是我覺得你或許更想早點回家休息。所以改天再請你吧。」
夏琅知道,剛才的停電過程雖然只是短短一瞬,卻讓夏侯冶的內心受到了一定震盪。儘管他看起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自如,但她覺得他現在應該很需要個人空間,好躲進去獨自舔傷。她很了解這一點,因為她也曾經有過類似經歷。有時侯被觸動了喪親之痛時,她也想躲開所有人一個人呆著。
夏侯冶果然沒有拒絕這一提議,對於夏琅的善解人意,他看著她笑得疲倦又感激:「OK。」
頓了頓後,他又說:「夏琅,以後私下裡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夏琅情不自禁地微笑:「好啊!」
夏侯冶按照夏琅的意思在分局門口放下她,她會自己去停車場取摩托車騎回家。與她揮手道別後,他獨自駕車離去。目送那輛漸行漸遠的小轎車離開時,她不由自主地輕撫了一把自己的左小臂。
剛才在靶場遇上停電時,夏侯冶的手曾經抓住了夏琅的左小臂。那一抓大概就是一兩秒鐘左右的事,很快他就鬆開了手。但是殘留在她肌膚上的那片冰涼觸感,卻像春水中的薄冰久久不曾消溶。
回到東方花園的家時,夏侯冶的腳步少了平日的沉穩和矯健,兩條腿像被泡過的粉條,疲軟無力。他像往常那樣一進門就打開了屋裡所有的燈。剛才猝不及防撞上的停電事故,讓他對黑暗由來已久的畏懼心理在這個晚上變得格外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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