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與郭曉燕之間的私情,姚昊也毫不迴避地點頭承認:「是的,我承認跟她好上了。雖然她是已婚女人,但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與家庭的第三者。因為她和老公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只是她離不了婚。我真心覺得法院的判決對她很不公平,她還不到三十歲,卻要為了一個植物人丈夫浪費自己的下半生。實在太沒道理了!」
張揚不輕不重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你覺得這個判決不公平沒道理,所以產生了一種想要親手幫她解決問題的想法啊?」
姚昊立刻搖頭:「沒有,絕對沒有。警官你別冤枉我,我可沒有殺人的膽量。你別看我是大男人,我心腸很軟的。平時連殺雞殺鴨都下不了手,都是在菜市場讓攤販殺好了再拎回家。更不可能殺人了!」
有過夏侯冶之前的分析,姚昊這番話都在夏琅的意料之中。她相信他和郭曉燕都沒有下毒殺人,儘管他們看起來似乎都具備充足的殺人動機。
張揚卻將信將疑,同時也問得直截了當:「如果人不是你殺的,也不是郭曉燕殺的,那就奇怪了。畢竟能進出這個家裡的人只有你和她,如果你們沒有下毒,那麼誰還能有下毒的機會呢?」
姚昊也一臉困惑地搖頭:「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平時會來孫家走動的人就只有孫崇文的姐姐。她也不可能會對親弟弟下毒的。所以,我實在想不通這件事。誰會想要毒死一個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呢?」
夏琅有所觸動地一揚眉:「孫秀文經常來弟弟家嗎?」
「一個月大概兩三次的樣子吧。只是純粹過來看一看,從來不會幫曉燕搭把手照顧病人,每次最多坐半個小時就走人。」
聽起來,孫秀文和弟弟的關係應該不是太親密的那種。夏琅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心底有了一個全新的設想。
傍晚下班後,夏侯治開車去了紫金公寓。吳桐雨那套經常莫名其妙丟東西的公寓就在這棟樓的七樓。
這天上午,吳桐雨聽從夏侯冶的建議,找到公寓附近的派出所報了失竊案。而夏侯治也遵守承諾,中午時分給那邊派出所的王所長打了一個電話。聲稱吳桐雨是自己的朋友,請他們上心幫忙查一下這個案子。
派出所接到報警後,雷厲風行地派出警員上門查看現場,而且還是王所長親自帶隊。他們在現場發現,公寓的門窗都沒有任何遭到破壞的跡象,像是技術開鎖入室盜竊。
然而,一般技術開鎖的入室盜竊大多是團伙作案。普通門鎖他們可以在幾秒鐘內就打開,然後進屋大肆掃蕩值錢財物。而吳桐雨家卻是隔三差五地丟小東西:衣服不見了;手機找不著了;口紅不翼而飛了;首飾盒裡少了兩件首飾……這個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團伙盜竊的畫風。如果真有盜竊團伙進了屋,肯定整個首飾盒都拿走了。
所以,王所長懷疑這是熟人作案。詢問吳桐雨這套公寓除了她自己外,還有誰也握有大門鑰匙。
「除了我以外,我媽也有鑰匙。她有時間會過來幫我整理房間,而她是絕對不會拿我東西的。」
這麼一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也不成立。這就讓派出所的人感到頭疼了。既然公寓的鑰匙沒有給別人,為什麼卻會出現這種離奇的物品失竊事件呢?
從現場回來後,王所長就給夏侯冶回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這樁案子有點不好辦,既不像是盜竊團伙作案,也不像是熟人作案,還開玩笑地說感覺像是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