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冶說著言不由衷的套話,吳桐雨信以為真。她神色哀戚地站起來,彎下腰對著他微微一躬,以示感謝。
「謝謝你。」
話音未落,吳桐雨整個人忽然軟綿綿地朝著夏侯冶撲過去。他本能地伸出雙手去扶她,正好軟玉溫香抱滿懷。
陪在吳桐雨身邊的兩個女人慌了神,「咦,怎麼了怎麼了?吳醫生沒事吧?」
緊偎在夏侯冶懷裡的吳桐雨微睜一線星眸,有氣無力地說:「沒事,從昨晚到現在我什麼都沒吃,現在只是低血糖暈厥了。」
看著吳桐雨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夏侯冶問她:「吳醫生,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間休息一下?」
「也好,我的房間在二樓右手邊第二間。夏侯隊長,麻煩你了。」
夏侯冶攙扶著吳桐雨上了二樓,整個過程中,她一直柔若無骨地依偎著他。仿佛他是一根人肉拐杖,離了他她就寸步難行。
他們倆是如此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著:
她細軟的腰肢就在他的臂彎里,柔韌如楊柳;
她飽滿的胸脯像兩隻白鴿,活潑潑得像要從一襲薄綢衫里迸裂而出;
她一頭濃密的長鬈髮如瀑布般垂落,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絲一般的觸感;
她修長如天鵝的脖頸耳根處,幽幽散發著一縷媚人的甜香……
把吳桐雨送到二樓的臥室後,夏侯冶讓另外一個跟上樓的女人留下照顧她,自己轉身離開了房間。在他身後,是吳桐雨氣若遊絲的道謝。
「夏侯隊長,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
隨手帶上臥室的房門後,夏侯冶深深地吁出了一口長氣:這種時刻還能這麼不露痕跡地誘惑男人,這女人簡直就是妖精變的。
上午十一點過後,往往是人經常會感覺到飢餓的時候。
這個時侯早餐已經基本消化完了,但又還不到午餐的飯點。如果餓了,只能用一些零食或茶飲來補充一下能量。
夏琅也感覺到了餓,她拉開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裡面擱著一罐巧克力棒和一袋紅棗片。如取珍寶般拿出那袋紅棗片,她抓了七八片放進茶杯中,沖泡成了一杯紅棗茶。
捧著茶杯喝著甘甜的紅棗茶時,夏琅下意識地朝著夏侯冶辦公室的方向張望。儘管有牆壁阻礙了她的視線,也儘管他這天並沒有來上班,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望。
望了一眼後,夏琅忽又想起一件事,下意識地抬起一隻手按住左胸口的襯衫口袋。
雖然刑警不用穿制服,但日常上班的服裝要求以整潔整齊的襯衫長褲為主,無論男女。夏琅這天穿著一件牛仔襯衫,胸口有兩隻貼袋。左胸那隻貼袋中,裝著上回在任翔葬禮上夏侯冶遞給她的那方手帕。
這方手帕夏琅還一直沒有洗過。因為夏侯冶這兩天不會來上班,她反正也不能還給他,就乾脆先不洗。那樣的話,手帕能一直保留著屬於他的氣息。她將手帕細緻地疊好,放在緊貼心臟的襯衫口袋中。每一次心跳,感覺上似乎都與他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