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言在通過電視學的白話在他們這種語速極快的交流面前顯得很是雞肋, 她聽的迷迷糊糊雲裡霧裡, 但仍然捕捉到一個名字:若琳。
好像是令氣氛為之一變的關鍵。
莫姐沒和他們多說,領著他們往裡面去。
解言被游逸生牽著,聽他溫聲囑咐:「不用怕,不用緊張。」
她搖頭,她不怕,她不緊張。
在一個地板擦得明亮鑒人的客廳她見到了游氏夫人,游夫人很好認,游逸生和她相貌很相似。而見到游夫人的第一眼她想的不是其他,而是覺得終於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游逸生真的是混血。
游夫人很美,雖然她已經年老,人們常說紅顏易逝芳華不在,這句話其實是不準確的。
美人老了之後仍然是很美的,舉手投足的優雅氣質是一些人永遠模仿不過來的,游夫人就是其中最美的一個。
她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鍊,每一顆珍珠都有拇指大,長長一條落在黑絲絨長裙上更顯現瑩潤光澤。
她身旁坐著一個年輕女人,穿一身白色無袖連體褲,發尾微卷落在肩膀上很顯嫵媚。
她第一個瞧見游逸生,立馬和游夫人說:「蘇姨,逸生哥來了。」
游夫人忙抬頭驚喜起身:「Tender,你怎麼無聲無息,要不是若琳提醒,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解言看著那窈窕漂亮的女人,原來她就是若琳。
游逸生笑:「媽媽和若琳聊的開心,我也不願意打擾你們。」
游夫人走到他身邊,眼睛卻往旁邊的解言身上瞧,她笑得很溫柔:「解言?」
解言點頭,游夫人伸手去牽她,她抬頭看了一眼游逸生,得到肯定的信號後她便順從的將手放到游夫人手中。
游夫人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解言在她右邊,若琳在她左邊,解言轉過身正好看見那個叫若琳的年輕女人意味不明的打量她。
她和對方對視了好一會兒,游夫人摩挲她掌心的動作讓她轉過頭。
「手上怎麼還有繭子?真是可惜。」游夫人心疼的看著她。
游逸生坐在右邊的單人沙發上笑:「媽媽,人家是學生,整日握筆做題,哪有不生繭子的。」
游夫人說:「女孩子讀書不必那麼刻苦。」
「媽媽,你那是老思想,現在很多人女孩子比男孩子讀書更努力。」
「那倒是,游沅就比不上她。」
游夫人對他這句話還是很贊同的。
她輕撫上解言柔白的臉龐笑:「乖女孩,讀書是好事,如果沒有顯赫家世,讀書時最好的出路。」
她年輕的時候吃過家世低微的苦,六歲就在歌廳登台演出,讀完中學就沒繼續讀書了,進入演藝圈靠美貌搏殺出路,這條路她搏殺的很是艱險,吃了不少苦頭才苦盡甘來。
她和游逸生說話都是講白話,跟解言說話的時候才會特意換上國語,她國語說的不熟練,慢吞吞的在舌尖打轉,但好在簡單的語句她還是能通順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