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頂著烈日鏟攪著水泥,冷冷問:「什麼事?」
對方告訴他:「文貴生把你閨女欺負了你不知道?」
他一聽這話,身體一下子僵直在原地,大腦宕機之下只覺得手上的鏟子重若千鈞,半點也鏟不動了。
同鄉還在告訴他:「你說你也真是交友不慎,以前和文貴生那小子關係那麼好,誰知道他竟然那樣一個變態,在外面搞了人就算了,還回來搞自己村裡的。」
「要不是文美林她小叔子當時在,你閨女這輩子就毀了。」
後面的話解佑為沒有再聽下去,他匆匆扔下鏟子跑去和工頭請假,正值工地趕工期,工頭不放他走,而且威脅他要是他離開,以後他就不用回來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只是深深看了對方一眼,那一眼讓對方怯縮了一步,也讓他下定了決心回頭就走。
他把自己的其他東西寄放在在一個認識的工友那裡,只帶著身上所有的錢就回了家。
他回去的時候解言已經出院,她躲在不遠處看見她緊緊拉著解耀宗的手,臉上有很多傷口還沒癒合,他當時看著不由心痛如刀絞。
他反應過來,揉搓著臉笑,原來他心裡是有這個孩子的。
他以為自己對生活充滿灰暗,可其實從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他被冰封的心已經有一塊地方因為她而柔軟溫暖。
後來他藏起一把匕首在懷裡去了審判文貴生的法庭。
解耀宗和解言自然沒有來,只有一位代表他們的唐律師,唐律師很有能力,解佑為能夠看出來他是真切為受害者著想,法庭上字字珠璣,據理力爭。
審判長宣判的時候,他緊握著刀柄的手鬆了下來。
有期徒刑三十年,文貴生現在已經三十幾歲,等他三十年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垂垂老矣,他到時候絕不會再讓他再接近解言。
正如他悄悄的來,走得時候也是悄悄的走。
像是贖罪一樣,他愈發賣力工作,賺來的錢大部分被他打回家,他裝作很冷淡的樣子。
其實他知道自己自尊自傲的性格下隱藏起來的是他怯弱的一面,他怯弱他才不敢面對現實,也從不打電話回家。
他渴望卻也畏懼家人的聲音,他更不願回家,也許是怕有了想念才會更痛苦。
他邏輯上出現了錯誤,讓他一步走錯步步錯。
直到後來,父親的死訊驚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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